“陛下,沈大统领还在外面候着呢。”高庸今日已经是第五次进来帮沈莫禀告了。
“和他说朕忙着,让他改日再来吧。”景帝抓起本奏折,挡在眼前,装模作样地看着,假装他现在很忙,真的很忙。
“陛下,求您饶了老奴吧。”这个理由皇帝已经用了十余日,每日用上无数遍,皇帝就不能换个新的吗?对此,高庸很是无语。
皇帝自知理亏,却妄图逃避现实,以为不见沈莫就能把这事搪塞过去,须知,在沈莫眼里,这世上绝无这样的便宜事。皇帝敢做就要敢当,逃避不见根本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和他说朕头痛,让他改日再来。”这次,景帝不是假装,而是真的头痛。
如今,他一听到沈大统领在外面候着请见,他就开始头痛,要是真的召见了,还不知道要头痛成什么样呢。
“难道说是臣让陛下头痛?”沈莫在数十次求见失败后,就算再三勉强自己忍耐,还是没能忍住,他推开了将他拦在外面的人,直接跪在殿门外,“臣沈莫恳请陛下召见。”
“大统领快快请起,赐座。”见他已经到了眼前,景帝赶紧打眼色,让旁边的人快快扶起沈莫,待他落座后又命人赐茶,然后在茶艺上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不问沈莫的来意。
“陛下不是正忙着吗?臣不敢耽误陛下处理政事,陛下只需将臣的人还给臣,臣马上就告退。”沈莫快被皇帝气疯了。
一开始好说歹说,一定要把卫衍调到他手下来历练,他不乐意也不行的人是皇帝,结果呢,人到了他手里没几天,就开始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皇帝一个不高兴可以把人关上数月,为了哄人开心可以给人一个月的假期,如今倒好,卫衍做事刚上了手,皇帝却干脆将人贬去了西山行宫看大门。
若真的是贬也就算了,就怕又是什么掩人耳目的花招,要不然,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侍卫,需要京西大营将贺鸣山四周全数戒严吗?需要调用最j-i,ng锐的暗卫去给他做护卫吗?
“他是朕的人。”景帝下意识地要向沈莫主张自己对卫衍的所有权,不过他很快想到沈莫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不由得有些汗颜,“当然,目前他是大统领的人。朕当时只是一时气愤,现在想来处罚的确有些过重。不过朕既然下了令,总不好朝令夕改,好歹等到了年前,朕再将他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