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尽职守,效忠于朕,可算不上是对朕好,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难道说朕不对你好,你就不会恪尽职守,效忠于朕了?”听了卫衍的话,景帝差点被他气得吐血。
卫衍所谓的对他好,竟然就是恪尽职守效忠于他?幸亏他没有头脑发热,被卫衍的话蒙到,否则等到以后他才明白过来这点,岂不是亏大了。
“臣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陛下好,陛下希望臣怎么做呢?”卫衍觉得皇帝说得很有道理,那个本来就是他的职责,好像的确不能和他要对皇帝好相提并论,但是具体怎么做,才是对皇帝好,他真的想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向皇帝承认他不知道,并且希望皇帝能够提示一下。
“比如说你是不是应该多花点心思,让朕开心一下?比如说你是不是不该再这样天天惹朕生气?还有很多你自己慢慢想,朕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所谓的对人好,当然要发自内心才有意义。别人求来的好,特别是用尽手段求来的,怎么比都是比不上自己想出来的。偏偏卫衍这个笨蛋自己不肯好好想,却让他来想,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悲惨的人吗?
这般哀叹的皇帝陛下,大概忘记了某些事实,从开始到现在,千方百计用尽手段要求卫衍做这个做那个,并且从中得到乐趣的人,一直是他自己,这样的他,其实是没有资格这么抱怨的。
现在,景帝假装忘记了这些事,自然是很郁闷,非常郁闷,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忙着郁闷的时候,难得气氛这么好,当然要做些快乐的事,才不辜负这般美好的氛围。
第四十五章 反复
彼此的身体都是久旷多时的, 稍加撩拨就按捺不住缠在一起, 犹如干柴遇上烈火, 瞬时燃起熊熊火焰。
景帝努力保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 抵御内心深处想把卫衍粗暴地拆开来吞下肚的诱惑, 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要太暴烈吓人。
很快,卫衍汗如雨浆起来, 但是喘息声中明显带了些特别的味道, 显然也是乐在其中,不过景帝对于他一会儿要求慢一点, 一会儿又忍耐不住, 示意他快一点的行为,非常无语,故意停下了动作,出言调侃他:
“一会儿要朕慢一点, 一会儿又要朕快一点, 到底是你在侍奉朕, 还是朕在侍奉你?”
被他说得愣了一下的人, 却很快禁不住身体的焦躁感觉,贴上来蹭着他的脸颊,小声哀求:
“陛下……”
卫衍这么哀求的时候, 温热的气息喷在景帝的脸上,让他的心都禁不住凛了凛。
“真是拿你没办法。”
最后, 景帝当然是苦笑着就范, 他发现他对卫衍是真正的无可奈何, 只要卫衍抱着他的脖子,磨蹭着他的脸颊,用柔和的声音小声哀求,他的坚定意志马上就会动摇起来,最后当然还是遂了卫衍的意。
罢了,就当是自己在伺候他吧。想通了这一点以后,景帝非常认命地继续努力。
事实上,在榻上之事中变得越来越坦率,越来越享受快乐的卫衍,常常会轻易击溃他的意志,让他的恶劣坚持不到最后。
卫衍青涩隐忍的时候,会让他忍不住想要一直宠幸他,宠幸到他完全失控,而坦率享受的卫衍却有另一种风情,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的莫名魅力,他依然想要宠幸到让卫衍失控,不过那是一种与以前稍有不同的尽情享受快意的失控。
这些细微之处,别人恐怕分不清,但是景帝自己分得很清楚。
也许就是因为卫衍在榻上越来越享受欢爱,不像刚开始那么抗拒了,他才会越来越纵容卫衍了。哪怕他很清楚,这么做很莫名,很不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这么做。
卫衍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是一个沉湎于身体享乐的人。
自打初晓人事以来,他于此道上一直没有特别的热衷,仅仅有着正常男人的身体需求,但是被皇帝陛下宠幸过以后,他才渐渐明白,他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得可笑。
他错了,错得很离谱。在皇帝的身下,他的身体完全可以用不堪来形容。被皇帝教导过的身体,根本就不懂得餍足,只要皇帝挑起了他的兴致,他就会在皇帝的身下索要不停,而且无论皇帝温柔也罢,粗暴也罢,他的身体最后都能得到欢愉。
就像此时,他的身体被皇帝宠幸得很彻底,四肢百骸都已僵硬,使不出一丝力气,但是他的头脑中,却是一阵阵晕眩刺激的愉悦。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臣服在了皇帝的身下,不是臣服在皇权威严之下,也不是臣服在滔天权势之下,而是被皇帝在榻上用技巧和力量彻底征服。
如果以后离开皇帝,他的身体大概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戒掉这种感官快乐吧。卫衍模模糊糊地想着,渐渐有了睡意。
“卫衍。”景帝将半眯着眼,已经有些迷糊的人拥入怀中,摸索着他的发丝,缓缓开口,“朕可以只对你一个人好,但是朕不可能只临幸你一个人,以后不许为这种事吃醋。”
这些话他不想说,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伤人的话,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卫衍这个笨蛋说清楚,免得哪一天,这个笨蛋因为吃醋而惹来祸事。
他是皇帝,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注定了在享受权力的同时,也有不得不尽的义务。作为皇帝,他有对谁好的权力,有临幸谁的权力,却没有不临幸的权力。有些人,就算他再提不起兴致,也不得不去临幸,卫衍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