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一件件去做,一口气可吃不成胖子。
“既然如此,哀家还是那句话,无子嗣的后妃,只要她们愿意离去,陛下可以放她们走,但是有子嗣的后妃,还须留在宫里,而且陛下不要去做其他的事,帮她们想明白。只要陛下能做到这几点,哀家就懒得再管这事了。”这是太后的底线,不可能再退了。
“母后,要是有子嗣的后妃,也自愿离去呢?”
“只要陛下不去做多余的事,哀家相信她们不会有这种想法。”
“那可未必。”
见他对此始终不肯死心,显然,他的底线与太后的底线,有着一定的距离,太后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问道:
“陛下,你知道古往今来的君王们,为什么不会轻易表现他们的爱?有时候,就算被他们爱着的那个人,也不会知道,他是君王心中的最爱?”
“母后是想说,因为他福薄,承受不起君王的隆恩吗?”景骊拿着盖子,撇来撇去地玩着盏中的茶叶,却不去喝。
当年他不够强大,所以没能护住瑜儿的性命,也没能护得卫衍周全,这样的错,他肯定不会再犯。
“陛下,因为君王们一旦被人知道了他们心中所爱,他们得到的必然是辜负。他们的爱,就是他们的软肋,把自己的软肋放在显眼处,任人利用,是件很愚蠢的事。”
见皇帝不说话,太后继续说道:“就算他们爱着的那个人,一旦发现了君王对他的爱,恐怕也要利用这份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陛下,你还记得,永宁侯是怎么涉入孙柯案的吗?”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景骊淡然回道。
这些事,在无数个独眠的夜晚,他都仔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