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时候,就见马欣拿着一张从死亡司机口袋里拿出来的纸片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怜。”
“怎么了?”白玉堂问。
“是他儿子的成绩单吧,一百分的。”马欣道。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他家里人通知了没有?”
“卢方刚刚拿走了他的身份证件,应该已经在处理了。”马欣摇了摇头,道,“整个警局大概卢方的神经是最坚强的,我要是做他的工作每天就是负责告知被害者家属亲人遇难的噩耗,我肯定早就抑郁症了。”
“卢方有定期找猫儿心理辅导。”白玉堂道,“不过猫儿也经常说他有钢铁一般的神经。”
“钱包里有他和孩子、妻子的照片。”马欣将钱包小心地放进了证物袋里面……
“咦?”
“有发现?”白玉堂问。
马欣点头示意白玉堂来看。
白玉堂走过去,就见马欣轻轻掀起死者的袖子,让白玉堂帮她拿着镊子,自己取来了指纹胶带,道,“队长,看这里,有四枚指纹。”
“很清晰啊!”白玉堂看着那四个分部在死者小胳膊上面的黑色指纹,皱起眉头,道,“是反着抓的!有人从后面预他开车了!”
“嗯。”马欣点头,“司机双手抓着车的方向盘,如果这个时候后面突然有一个鬼扑上来抓住了他的双手……他受惊,自然而然会使车子失控,撞进一旁的建筑物也是可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鬼抓着他的手打的。”
马欣说完,抬眼,却看到白玉堂微微张着嘴巴,呆呆看着那四个手指印子,那神情,马欣从来没在白玉堂脸上看到过……
“队长?”马欣问,“怎么了?”
“可是,这时不可能做到的。”白玉堂突然开口。
“什么不可能?”
“这从后面袭击司机,还抓住他的双臂。”白玉堂摇头连连,“出租车司机的位置周围有一圈防护罩的!”
马欣也一愣,不是白玉堂那么说,她还真是忘了,可是转念又一想,突然就觉得的诡异起来,“那车子上面的防护罩毁坏没有?”
白玉堂摇头,立刻打电话去存放车辆的证物室查证,负责值班的警员去检查了一下,说车子只是头部撞凹了,其他部分并没有损坏,驾驶位四周的塑料保护板很坚固。
白玉堂挂掉电话,皱眉不语。马欣做法医这么久,听了结果,也是头一回觉得背后冒凉风。
白玉堂想要和展昭商量一下,转头,就见洛天在外头的座椅上坐着,看着法医室里的眼神有些复杂。无奈地摇摇头,白玉堂对马欣道,“我去跟猫儿研究一下,让洛天来陪你。”
马欣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稀罕。”
白玉堂失笑,问,“你们俩干嘛吵架?”
马欣瞄了他一眼,道,“我们在游乐场遇到了一个同学,她们见我抱着阳阳和洛天一起吃冰激凌,就问是不是男朋友,你猜他怎么说?”
白玉堂摇摇头。
“他赶紧解释说不是,是亲戚。”马欣皱了皱鼻子,“我很丢人么?老娘当年也是医校一枝花!”
“行了一枝花。”白玉堂有些无奈,“洛天是为你考虑,怕你难堪,你那些同学语气也没多好吧?”
马欣扁了扁嘴,道,“干嘛在意别人怎么看啊……他们那是嫉妒,他有很多优点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不见得这么想,洛天与世隔绝那么多年,还是比较单纯的。”白玉堂道,“你俩若是真觉得合适干脆把事情办了吧,别拖了,阳阳也好安心念书。”
“他不肯。”马欣不爽。
“你哥怎么说?”白玉堂问。
“我哥让我强了他!”马欣回答。
白玉堂干笑了两声,道,“你要是真喜欢,干脆我帮你打晕他,你强了他吧。”
马欣狠狠地看白玉堂,“你们怎么都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白玉堂耸肩,摇摇头出门了,对洛天指了指里头。
洛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