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晚,陵越坐在树下独酌,一想到明天,他就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芙蕖非说两个人成亲前一晚不能见面,搞得自己只能坐在树下看月亮。
第一次看到他时,自己就发自内心的想宠着他,爱着他,无论他做错什么都有师兄替他担待着。可那孩子实在是太过懂事,自小就不多话,交给他的事总是能完成的很好。就算是师兄弟们欺负他,他也一声不吭,若不是给他洗澡时发现他身上青青紫紫,他怕是永远也不会告诉自己。自此,他便多多留意陵端,免得叫他欺负屠苏,可总会有自己不在屠苏身边的时候,他就让芙蕖帮忙多多照拂屠苏。
第二天,天德日,宜嫁娶。
天墉城乃是修仙大派,排场自是非凡。天墉城前那一万四千级台阶每一寸都被大红色的地毯覆盖,大红灯笼也在风中摇曳。
陵越站在高台上,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师弟,心中颇有些感慨。这就是自己从小带大,从小宠大的师弟。师尊刚带他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小,如今,他已长大,已有能力站在自己身旁,为自己分忧。
陵越上前接过屠苏伸出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拉着他走向祭坛。今天,他们二人一改往日天墉城的紫色服饰,换上明艳的大红。
他就知道,他的屠苏穿上红衣是这般好看,大红的底色,上面用金线绣着流云的样式,腰封处缀着当初自己送他的那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当直响,听得他心情也紧跟着愉悦起来。
携了屠苏一同跪在祭坛前,朗声道。
“弟子天墉城第十二代掌教陵越。”
“弟子天墉城执剑长老百里屠苏。”
“愿结为百年之好,自此琴瑟调和,永结秦晋。”
话音刚落,便看到陵越和屠苏背后慢慢升起蓝色的凤凰和火红的重眀鸟交颈而飞,一片祥瑞之景。
见此祥瑞,下面弟子齐声道,“恭喜掌教,恭喜夫人。”
听到夫人二字,屠苏面上一红,嗔怪的看了陵越一眼,陵越却表示对此事毫不知情。而下面的玉泱则漏出了狡黠的微笑,幸好事先嘱咐了众弟子。
毕竟众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来一睹这掌教夫人英姿的,宴席间更是推杯换盏,两人刚敬完这边又听那边嚷着掌教偏心不敬那边。一轮下来,二人都有些微醺,芙蕖和陵端见状上前解围,“众位仙长,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就放他们回去吧,我们夫妻二人在这里陪着也是一样的。”众人一想也是,庆祝归庆祝,耽误人家洞房花烛可不太好。反正有人陪,谁陪不是陪呢。
两个人脚步有些虚浮,但神智还算清醒,一路走回房间,清凉的夜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
平日里两人同吃同睡也不觉得什么,只是今天,看着红烛摇曳,床幔也换成的大红色,到处都是暧昧的气氛。纵使二人平时再清心寡欲,现下也已经有些心神荡漾了。
“屠苏。”陵越的声音有些微哑,却也啥时好听。“喝交杯酒吧。”
“恩。”屠苏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经历过人事,但一想到对象是师兄,一颗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
红烛还在静静的燃着,两人交杯的影子印在窗上,虚虚浮浮,惹得人浮想联翩。
喝过了交杯酒,两个人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做些什么好。
“师,师兄,睡觉吧。”那边陵越正在思索一会儿怎么样才能不吓到屠苏,听到这话,既然想不到好对策,那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感觉到陵越的靠近,屠苏的心又提了上来,一双手绞着腰带,眼神也有些飘忽。忽然手指被一双大手轻轻抚过,“别怕,交给师兄。”本就紧张,听到这话身体更僵硬了,陵越也不急,揽过屠苏抚着他的后背,时而捏捏他的脖子,时而轻拍他的腰际,唇也在眉眼间流连。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轻轻把怀里的人放倒在床上,吻一路向下,挑开腰带,看着屠苏的身体渐渐呈现在散落的衣物中,陵越的眼中有一种名曰yù_wàng的火焰腾地燃烧起来。
拉下红帐,掩住一夜缠绵。
翌日,天墉城掌教房中传来一声尖叫。
掌门大婚第二日就有异端,这还了得。当众人聚集在陵越房中时,哪里有陵越和屠苏的影子,只有玉泱一人手拿书信在风中飘摇。
芙蕖拿过书信一看,噗的笑了,拍了拍玉泱的肩膀,“好好干,师叔先走了。”
陵端好奇,拿过书信一看,噗的笑了,拍了拍玉泱的肩膀,“别叫你师尊失望,师叔先走了。”
紫胤真人扫了一眼书信的内容,虽未笑,眼中却是满满的笑意,拍了拍玉泱的肩膀,“有什么不懂得叫几位长老帮你,师祖先走了。”
一阵风吹过,那纸书信飘飘摇摇最终落在玉泱脚边,只见上面写着,“师尊与你师叔下山游历,不日便回,你且代为师管理教中事物。勿念。”
那边乘着朝露下山的二人此时正坐在山下的小摊前吃包子,“这时候,玉泱也该发现咱们留给他的书信了吧。没准,他正暗骂你这个师尊为老不尊呢。”屠苏一边吃包子一边揶揄着陵越。
“他都十七岁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管理教中事物了,是该让他锻炼锻炼了。你还有力气嘲笑我,看来我昨晚不够努力啊。”
这回换屠苏脸红了,昨夜,他只知道师兄武艺高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