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做到这么绝的,也不想让父母亲当众丢脸,可是跟金龙的命相比,轻重立分,此时此刻,他只想要金龙活着。
举起手机,朝向张见智,淡淡问:「……现在有空来看看手机里的人是谁了吗?动作快点,我急着找他。」
新郎现在可不敢说不了,他还欠地下钱庄一大笔钱,就怕张见贤真跟钱庄有瓜葛,找自己麻烦,于是心不甘情不愿上前。仔细看着手机画面里的男子。
「……我跟他吃过几次饭,市议员刘xx的侄子,叫刘宏,住台南县,偶尔来市区谈生意就是了。」张见智答。
「你跟刘先生都在哪里吃饭?」张见贤又问:「他在市区有固定的谈生意场所吧?」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北部,不常回来。」有问有答:「他有几次邀我上xx路上的明富贵酒店喝酒,跟里头妈妈桑很熟的样子……」
「既然吃过饭,有他的电话或名片吧?」凝思了会,张见贤起身,把弟弟拉到一旁去交待:「……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说你在xx村还有一小笔土地想卖,请他帮忙问问有没有人想买,跟他约这两天晚上老地方见。」
「我明天还要度蜜月……」大弟为难。
张见贤只给了清清浅浅一个眼神,大弟就住嘴。
「你约就是了……快!」沉着声,张见贤低斥。
现在这个大哥在张见智的眼里可是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的存在,他抖一下,乖乖打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
「小刘啊,我张见智……对对,我今天结婚……我记得你以前提过,想买块偏远农地盖农庄……我在xx村还有块农地,很大,有三分多,缺钱想卖,有兴趣吗?」
对方似乎在考虑,张见贤给弟弟使个严厉的眼色,弟弟会意:「如果你没兴趣就算了,我急需钱,愿意便宜卖,才想说请你帮忙一下……我另外连络其它买主好了……」
刘宏果然上当,急着说:「等等,我这几天刚好在台南,正好有时间谈谈……明晚明富贵酒店,我作东,你跟嫂夫人一起来吧?」
「不行,这件事别给她知道,谈好了,我才能安心出国度蜜月……唉,小刘就算你不想买,也给我介绍个买主,中介费我不会小气的。」
切断通话,张见智苦着脸说:「……还有什么事?」
张见贤拍拍他的肩膀,说:「可以了。你要早点这样干脆的协助我,我也就不必来这里叨扰婚礼……」
弟弟的确是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惨样。
张见贤态度雍容,又说:「多谢合作,不过,你可别在我走后又跟姓刘的通风报信,要不,台湾你绝对待不下去,我说到做到……明天见啰。」
新郎的脸就是青青白白,有怨也无处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大哥的样子。
无视父母亲以恨恨的眼神瞪视自己,他潇洒带着恶犬保镳走过,当经过新娘身边时,还特意停下来,亲切的倾身,略带沙哑磁x_i,ng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可惜呢,早知道蔡委员有这么才色出众的女儿,我就想办法登门拜访了……真的可惜,如果你还是蔡小姐……」
暗示的明显,如果没有这场婚礼,他张见贤就会来追求新娘子了。
张见贤当然根本不可能对女人动心,会这么说,只是要刺激女方对新郎更多的不满而已,顺便早些认清张家的真面目,一举数得。
他要给自家人难看,就打算难看到彻底,谁让他们阻了自己寻找金龙的线索。
果然新娘动摇了,经过了刚刚那些事,蔡委员一家已经知道张家目前是外强中干,只可惜婚礼弄得如此盛大,也广召了亲朋好友同来庆贺,要在这时打退堂鼓,只会闹出大笑话。
总之,这场婚礼,最后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
离开饭店,在伟仔开车回家的路上,张见贤拨电话给银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清楚。
银龙说:「之前跟你说过,那块田是刘市议员的祖产,原来那个人真是刘市议员的近亲……你真认为整件事是他主导的?」
「怎么?」听出银龙欲言又止,张见贤敏感的问。
「啰……」
张见贤警醒:「……你也说过刘市议员跟惑帮有关系……难道这是单纯的黑帮恩怨?惑帮想对云跃会下手,所以抓走金龙……」
银龙苦笑:「事态未明朗前,可能x_i,ng有很多……只担心三弟四弟莽撞,惹出事来,我已经把他们先召回总部,商量怎么处理……你要来吗?」
想起铁龙铜龙对自己的指控,张见贤心里很不舒服,于是说:「如果是黑道恩怨,你们能处理……我在家里等你进一步的消息……以防万一,还是得先凑出五千万现金……我不要金龙出状况。」
让伟仔先送自己回到居所,那是他跟金龙目前共同生活的独栋建物,里头还随时有十名小弟驻守,小弟们已经听闻老大失踪,每个人都浮动不安,紧张的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意外,有些小弟露骨的表现出对张见贤的不信任,想必难听的闲言闲语已经传遍整个云跃会了。
张见贤不在意,不在意自己在那些小弟心里是怎样的人;他今天累坏了,不论是身、与心。
心中非常的不踏实,伴之以惶恐,没想到金龙能影响到他到这么深刻的地步。
随意洗个澡,回房间躺下,平常金龙若也在,早就皮皮的扑上来,说些小贤贤秀色可餐,然后就会开始施展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