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种却是心思颇多,有几个居然还打着跟内侍套近乎的主意,看得君长宁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一个还没有拿到功名的学子,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跟内侍套近乎是要怎样,难道还打算知道内围的事情不成?
对内侍自然不能无礼,不然阎王好送小鬼难缠,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上了眼药,但也绝对套不得近乎,尤其是做臣下的,还是刚刚踏进官场的,里头的深浅可是会淹死人的。君长宁只慢慢吃着自己的饭,却不知道他这个淡然的模样也是碍着某些人的眼睛,其中就有那两个准状元。
原本以为有了贤郡王和康郡王的支持,自己拿一个会员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两位向来自视甚高,却不料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子截了胡。这两位原本视对方为人生最大敌手,现在倒是同仇敌忾起来,看着君长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私下想着这位走的不会是敏亲王的路子吧,瞧他那样子倒是真有几分姿色。
君长宁也是注意到那几人眼神不正,想来也知道不会在想什么好事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又是被男宠了一把。不过在他看来,自己出色的外貌固然是制约,同时也是极大的便利,样貌出色的人,在很多地方占有了便利,当然也要承担他带来的坏处。所以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难过,只是私下再报复回去罢了。
学子们等待的小厅静悄悄的,即使有人扛不住有些眯起了眼睛,但也不敢真的睡过去,君长宁学着闭上双眼休憩,不然待会儿见到皇帝j-i,ng神头不好反倒是坏事。显然也有许多人跟他一样的想法,厅内声音倒是越来越少。
这边一片安静,那头却差点没有吵起来。会元的时候在场的都是考官,相互间都有一番思量,虽然有党派但也并不明显。但到了殿试掺和进来的人自然是更多了,有些甚至连皇帝的面子都快不顾了,哪里还会给彼此面子,恨不得相互撕烂了对方的嘴巴,好好的朝堂就跟菜市场似的。
皇帝脸色y-in沉沉的,坐在最高的位置只看着下面的人相互扯后腿,他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想当初他父王末年的时候不也如此,而现在比起那时候更加。皇帝只觉得自己不够心狠手辣,没有干脆利落的终结了这些郡王,才会养虎为患,现在他老了,许多事情却已经力不从心起来。
想到自己日益败落的身体,即使有太医的时时调养,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功夫,虽然封了口,但该知道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家伙才敢如此的嚣张,几乎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中了。皇帝只觉得恨得心中发痛,但想到自己那些养不大的孩子,心中更是悲痛莫名。
皇室虽然子嗣困难,但也从未像他这般,几乎到了绝嗣的程度。如果不是他错把那恶毒妇人当做了贤良,放心把后宫交给了那个女人,现在也不会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只可怜天下人都以为是他早年宠幸男妃的缘故,害得海晨不得不一死以谢天下,而他也下了最几召。只可惜那女人算尽机关,没有儿子一切也是白搭,他宁愿将位子让给弟弟的儿子,也绝对不给那毒妇的儿子。
皇帝的一番心思众人自然不知道,他们更加料不到早年二皇子之所以会落水发病,以至于重病身亡,其中有固然有燕祚的手笔,却也是皇帝亲手纵容的。皇后打着好主意,一开始只让儿子装病,而现在皇帝就让他真是一病而亡。宁愿杀死自己的儿子也不愿意让他坐上王位,可见皇帝对皇后的憎恨厌恶。
这些年皇后在深宫不出,即使过年过节也不露踪影,外人只知道是因为二皇子病故而伤心过度,只有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皇帝终于忍不住对她出了手,让她活着受罪却偿还当年的痛。
皇帝的心思无人知道,皇帝的心狠也让人惊闻,但有一点却是事实,他子嗣单薄,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儿子随时就要断气的样子,养着的四个皇室子弟各个跟他不贴心,想他当年杀光了兄弟才登上大位,谁知道到了晚年却这般苍凉,皇帝微微皱了皱眉,绝对不相信这是那些人死前的诅咒生了效。
台下的人吵成了一片,皇帝却有些不耐烦起来,难道这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没了牙齿的并病猫不成!该死的也不想想,尽管几个郡王让他头疼,但也没有面对面的实力,如果是以前这三人合成一团还好说,现在这三人自己都闹了内讧,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众位爱卿可商量出一个章程来?”
朝中的大臣听了纷纷禁言,其中一人微微上前一步,低头说道:“微臣觉得朱守芳文章才华横溢,言之有道,最难得的是有一份为民为国的心,心怀百姓之人才能当一个好官,朱守芳当有状元之才。”
这朱守芳却是贤郡王那边的人,康郡王一派听了自然不乐意,出言说道:“韩大人此话差矣,朱守芳是有才华,不过略过虚浮,看起来文章固然花团锦簇,但哪有一分是真材实料,还不如这位孙玺,老实成稳,才是经世之才。”
两派的人再一次打起嘴仗来,倒是端郡王那一派的人两不相帮,看了一场热闹,等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才施施然出声说道:“两位大人何必争执,谁有状元之才圣上自有决断,莫非此界的学子这般不堪,只有这朱守芳孙玺两人当得状元,其他人倒是都不成了,我可是听说,今科的会元可不是这两人。”
端郡王打着好主意,反正让这两家偷j-i不着蚀把米,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