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摸了摸十二的头顶,真是哭笑不得。
太后皱着脸,道:“哀家真是太伤心了,你真让哀家心寒,一个晴儿是这样,一个知画也是这样!”
“老佛爷!”知画凄厉一喊,道:“知画没有要勾引皇上的意思啊!知画……知画只求做个小小的宫女,一辈子伺候老佛爷,以报答老佛爷的厚爱啊!”
老佛爷倒是有那么一点被知画感动了,刚要动容,胤禩笑道:“陈知画,你以为当个宫女就容易么?以你汉女的身份,不要妄想当妃子了,就是宫女也当不得,总想着借着老佛爷的善心往上爬,自然会令老佛爷心寒。”
太后虽然不喜欢胤禩,比不过她说自己心善,也勉强可以了,这一说倒觉得也有道理,这知画居然想借着自己往上爬,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好啊知画!你真是让哀家长了见识!”
太后说完了,动作还挺麻利,踢开知画,道:“皇后,这统管六宫的事还得你来,爱怎么发落就凭你一句话了!”
皇后受宠若惊,这是老佛爷对自己的肯定啊,皇上是个大孝子,总不能反对。
乾隆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知画,也没说什么,怜香惜玉还是有的,不过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到不少她一个。
皇后厉声道:“陈知画,惑君之罪,你可担待得起啊?!”
知画不想反被聪明误,她本以为做福晋没希望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姿色也不差,跟着皇上做个妃子也好,没想到现在反落个惑君之罪。
太后也是铁石心肠的人,觉得知画不好,再怎么看也好不了了,没有一处可人的地方,就纳闷了,怎么之前就被她给哄得团团转呢,总结下来就是这知画当真该死。不管知画怎么哀嚎,太后就是不听,还嫌闹人,让皇后把知画押下去慢慢处理。
乾隆也想趁机赶紧溜,胤禛却不给他机会,禀报了陈知府扣押修堤赈灾银,中饱私囊,以至杭州府饥民成患,请乾隆派人查办。
乾隆还没说话,太后就皱着眉,一副感怀苍生的样子,道:“这陈知府一家实在太可恶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一定要狠狠的查办!不可姑息啊!”
“是是,皇额娘您就放心吧,儿子绝对不会姑息这帮贪官。”
十二出了院子,还笑呵呵的,戎赜笑道:“十二爷心情不错?”
“那当然。”永璂道:“有个自不量力的人妄想爬到皇额娘头顶上,你说亲手除掉她,高不高兴?”
戎赜道:“恭喜十二爷空x,ue来的好风。”
十二也不生气,他那些“好多人说”本来就是编的,不过编的又怎么样?
“空x,ue来风?”十二笑笑,“只要来的是好风,风向对了,是不是空x,ue,谁还去计较?”
永璂的衣摆乱了,戎赜蹲下来替他整理,低着头淡淡的道:“爷说的是……不过,皇后娘娘就成了您的弱点。”
“戎赜。”小十二唤了一声。
戎赜应声抬头,不过还是蹲着,等着永璂继续说。
“如果在偌大的宫里,谁都不是真心待你,明明你才是嫡子,却任谁都能欺负,只有皇额娘,是真心的为你好怕你吃苦,那么她会不会成为你的弱点?”
戎赜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没言语。
永璂轻声道:“说是弱点,还不如说,是争起来的执着。”
良久,戎赜才慢慢起身,漫不经心道:“十二爷,这争起来,您不缺手段和智谋,缺的就是一份狠心。”
十二皱了皱眉,一甩袖袍率先走在前头,道:“我要是有你那份狠心,你早去见阎王了,杀你十回也不为过。”
戎赜追在后面,笑嘻嘻的道:“爷您又冤煞奴才了!”
永璂不理,越走越快,进了屋“哐”的一声关上门,道:“你就在外面站着,哪也别去,等爷高兴了再走。”
戎赜拍拍门,笑道:“又罚奴才?这回可没做错事啊。昨天站了一晚上,现在腿还酸着呢。爷您开开门吧,不高兴奴才给你讲个笑话来乐呵?要不唱个小曲儿?”
十二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喝茶,耳朵里全是外面那人拍门和嬉皮笑脸的声音,不可否认,刚才还y-in沉的心情好了不少。
胤禛和胤禩无事可做,乾隆忙着调查赈灾银的事情,他们反倒清闲了,于是出了府门,到外面随便走走。
胤禩看了看街上的饥民,眉眼不见笑意,却禁不住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胤禛叹口气,让随行的和珅分些银子给饥民。
二人行至河边,包了条小船,让船夫慢慢的撑着船,那日游湖,夜景正盛,河旁边都是勾栏院,一到晚上璀璨非常,现在倒有些潦倒的感觉,萝纱缠绕的窗子紧紧关着,也没有琴瑟婉转的曲子,唯一不变的就是香粉的味道,虽然淡了不少,也闻得一清二楚。
船夫笑道:“别看现在这样,要是到了晚上,可热闹着呢!有钱的人都喜欢往这里扎,那是咱这些穷人家比不了的,我就见着过一次,那财大气粗的,为了争一个花姑娘,把白花花的银子往河里扔,扑通扑通的,罪孽啊,都争着谁扔得多呢!”
船夫刚开始说的兴致勃勃,后面越说越感触,到最后摇了摇手,只顾撑船,不说话了。
胤禩笑道:“我以前还想着,等过些年来江南终老,京里铜臭味大,处处都是勾心斗角,不过现在看来,杭州府也不能来了,天天看着这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