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笑眯眯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烙记号的时候特意烙在明显靠上的位置,就是让领子遮不住才对。
到了陈府门口,陈府上前都出来迎接,乾隆没空看他们迎接,一大早就搬过来又累了,于是直截了当的让陈知府带众人去了房间。
乾隆说乏了要歇息,高无庸就搬来一些折子,说皇上让五阿哥先过目,批好了再亲自看,胤禛什么也没说就让高无庸把折子放桌案上。
胤禩随手翻了翻折子,道:“怪不得让你看,都是些j-i毛蒜皮的小事,估摸着是他懒得看。”
胤禛招来和珅和琳站在一边伺候,就专心批起折子。说是伺候,其实是想让他们学习,时不时指点一两句。
胤禩看他批折子,自己没事干,也拿起折子来看。
批的字不能直接写在折子上,于是就先写在纸上,让乾隆自己誊去。两人也不说话,就专心的写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人写了一满纸,于是又交换了看。
刚看完了,就听下人来禀报,说陈知府赔罪来了。
胤禛放下笔,示意和珅和琳把折子整理好,这才让人把陈知府请进来。
陈知府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知画,知画双手托着一个j-i,ng致的托盘,盘子上放了一个瓷盅。
知画看到胤禩愣了一下,低了低头,做出一副恭谨的模样。
胤禩估摸着知画没想到自己也在,笑道:“五爷,既然知府和令千金有事和五爷说,妾身就先退下去了。”
知府进来胤禛也没起身,也没客套,对胤禩道:“你不用回避,若说赔罪,陈大人这罪还要向你赔才对。”
陈知府堆笑道:“正是正是!冒昧了五福晋,还要请五福晋海涵呢!”
知画一瞧五阿哥没让五福晋回避,就知道这个福晋有多得宠了,自己又是个汉女,看来想当妾也不容易,于是越发恭谨了。
胤禩又坐了回去,和气的道:“知府大人见外了……”
陈知府心咽回了肚里,心想这福晋也没有衙役说的那么可怕呀,倒是和善的紧。
正想着,又听胤禩道:“不过陈大人,你的衙役在外面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的很啊,当着五阿哥尚且如此,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撑的这个腰?”
陈知府躬身喊冤:“五阿哥明鉴,微臣胆子再大也不敢撑这个腰啊!”
胤禛“嗯”了一声,随即道:“在阿哥面前不敢仗势欺人,怕掉了脑袋,在百姓面前就敢作威作福了?”
陈知府“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道:“五阿哥明鉴啊。”
知画看自己爹这样,想说话,张了张嘴,又怕自己地位太低,说了话反而显得没教养,所以就缄口站着。
胤禛瞥了眼陈知府,语气冷硬的道:“不要跪着说话,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的忠心皇阿玛都明白,我只是在说你的衙役,该管管了。”
这样的口气,配着这样话,陈知府打了个颤,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站了起来。
胤禛接着慢慢道:“你知不知道堤塘的事?”
“堤塘……”
“是。”胤禛点点头,道:“我问你,你除了顶撞福晋,还犯了什么错?比这个要严重千百陪的错。”
“五阿哥,下官克勤克俭,真的……真的……”
不等陈知府说完,胤禛忽然冷言断喝:“说!”
陈知府腿肚子一软就又跪了下去,颤声道:“没……没有啊……”
胤禛见他害怕的样子,语气又和善起来,道:“你又跪下做什么?我又不是先皇那样的冷面王。快起来。”
胤禩看热闹的心里摇头,你不是谁是?
陈知府当头一木奉,接着又是一个甜枣,实在莫不清楚这个五阿哥的脾气,以前听闻五阿哥x_i,ng情温和,温文尔雅,这一见,相貌倒是俊雅异常,只是这脾气,实在和温和沾不上边。
知府擦着汗爬起来,胤禛道:“陈大人站着想自己的错便好,不用跪着。”
说罢就不理他了,转头对和珅和琳道:“你们过来。”
和珅和琳依言近前。
胤禛问道:“你们跟着爷多长时间了?”
和珅道:“两个月有余。”
胤禛点头,“五贝勒府是阿哥里头规矩最多的地方,你们记住了,当时不管什么原因进了这个门,这里的规矩都要守。人人都知道我秉x_i,ng刻薄,如果不犯到我手里,你好过着,如果犯道我手里,就得仔细掂量掂量。”
“我生平最恨两个字,一个是’贪‘,另一个是’党‘……”胤禛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停了一下,去看胤禩。
胤禩还是坐着,也没什么别的表情。心里却沉了一下,雍正对党派记恨之深,自己的下场不就能说明的很清楚吗?“八爷党”,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胤禛顿了顿,接着道:“不贪赃枉法,不结党营私,说的轻巧,做起来却不一定轻巧。和珅和琳,你们是我门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犯了这两条,拿一两银子,别人看着没怎么样,在你门主子眼里,就是难容的大事。”
胤禛的语气冷飕飕的,像冰锥子,一下一下剁下来,陈知府在一边“反省”,越听越觉得像说给自己的,不禁冷汗直冒。
和珅和琳应道,“是。”
胤禛一番敲山震虎,才对陈知府道:“陈大人,想的怎么样?”
陈知府诺诺说了两句:“这……这……”
“陈知府,听我提到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你是不是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