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国的身份高,才能使用胡姬这样花了大价钱培养的刺客。在大雍的地位高,才能在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就站定最好的机会。
衡清自从来了京城,就一直被这人压着,从来都没有先手过。
太子陷入深思。
“三皇子府中遇刺,有几个人受伤?”衡清还是想问一下。
“老三倒是没受伤,受伤的是他的皇子妃。”太子回道。“孤不太清楚,容白为什么要刺伤三皇子妃?”
这个问题,衡清也没办法回答。
他也不知道,三皇子妃受伤的事情。只是,容白前头去了三皇子府,后头三皇子妃就受伤了,就算不是容白干的,这个锅,容白也得背。
“三皇子妃可有生命危险?”衡清问道。
必须知道三皇子妃的情况,接下来的事情,才好运作。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说到这个,太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刀扎进胸口,但是太医院的医女过去,用了从飞鸾那边学来的缝合技术,愣是一丁点的危险都没有。听说,只要外面的皮肉伤好了,就能正常生活了。”
衡清皱眉,这种问题,一定要问清楚。
容白想要杀人,那准确度会非常高。不可能一刀扎进伤口,还能让三皇子妃活着。
要是三皇子妃受伤的事情不是容白做的,那到底是谁,想要对三皇子府下手?衡清的心有点乱了。
晚上,容白带着新武器回来,衡清一眼就看到容白手腕上袖箭的造型变了。
“小白又做出了新武器?”衡清问道。
“之前的那个,丢了一支箭。我怕他们用箭来做证据,就重新弄了个。”容白撸起袖子:“这个袖箭,无论材质还是造型,跟原来那个太不一样了,不管谁也查不出来,射伤胡姬的人就是我。”
容白是拼着一股子劲去的三皇子府,等会来的时候,心就有些虚了。衡清在京城这么长时间,每次做事情都要思前想后想很久才动手。自己这突然冲到三皇子府闹了一场,实在会给他找麻烦。
因为怕衡清觉得麻烦,容白甚至连三皇子妃的事情都不敢说。
“那伤了三皇子妃的人,是小白么?”衡清冷不丁的问道。
“是啊。”容白下意识的回答。
结果,答案刚说出口,容白就呆了。
“果然是小白。”衡清倒是没有多少想法。三皇子妃重伤的时间,就在容白在三皇子府的时间,而且,按照容白的说法,她与三皇子妃达成了协议,容白帮三皇子妃做掉胡姬,三皇子妃提供便利。
“只是小白,你为什么要伤了三皇子妃?”衡清对这一点比较奇怪。
其实,容白也懵逼:“是她让我给她一刀的。”
衡清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这下迎刃而解。一切的原由就是,三皇子妃不是个愚蠢的女人。将容白带进前院,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完成的,那么,胡姬受伤,三皇子妃的嫌疑最大。
但是,被容白捅了一刀,效果就不一样了。
这一刀,三皇子妃可以有太多的解释了。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尤其这种,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女人,更可怕。
另一边,暗室中,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半躺在椅子上,对面,跪着一个女人。女人单膝下跪,左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右手则无力的垂在一边,鲜血透过肩膀处的纱布,将纱布晕染成红色。
女人似乎什么都没察觉一般,语气平淡的开口汇报之前的事情。
“对方是一个女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开口,没有刻意掩藏过的声音,有些沙哑。
“虽然对方刻意压低过声音,但是,属下听得出来,对方是个女人,且不会超过二十岁。”女人回道。
“女人,不超过二十岁,武功很高。”男人嘴角扬起一条弧度:“看来,又是武侯世子的人啊。”
大雍跟祁国不同,大雍重文轻武,京城诸多家族中,有文采的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武者却没多少,更别说女性武者了。唯一手中有女性武者的人,就是武侯世子了,谁都知道,武侯世子从来都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的。
“公子,武侯世子,是不是他们的人?”女人问道。
“当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笑着回道:“你难道已经蠢到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了?从西北回来,护送他们的人是谁?如今去了西北为他稳固兵权的人是谁?”忽然,男子低笑两声:“如今,他们在明,而我在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挣扎多久。”
说完,低头看着女子:“你这一步,走得有点快了。李嘉,是一个十分细心的男人,而且,他手上,有着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力量,所以,这次,你得消失了。”
女子低着头:“是。”
说完,左手从右腿处拔出一个通体黑色的匕首,直接刺进自己的胸口。
“来人,把她抬下去,送回国吧。”男人直起身子,走到屏风后面。
“公子,三皇子那边?”屏风后面,立着一个青年,腰上裹着鞭子。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一直握着手柄。
“一个愚蠢的皇子而已,没了胡姬,他嚣张不了多久的。接下来,是四皇子了。”男子笑着回道:“是时候,让白漠出手了。”
尚书府中,沈卿然坐立难安。
原因只有一个,白漠疯魔了。疯魔的原因,沈卿然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温婉。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