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矛盾点。
今年朝中谁作为监考官,衡清还算了解。武举是兵部尚书监考,文举是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其中,能拿到考题的人,最有可能是吏部尚书。但是,这次被扯出来的吏部侍郎,说实话,估计考试前都看不到考题。
唯一可惜的是,为什么吏部侍郎不肯喊冤?
衡清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容白已经在武侯爷的带领下,闹到了京兆府。京兆府的鼓直接给容白敲破了。
不得已,京兆府只能升堂。容白告的人,是京兆府的官差,顺带着还将京兆尹本人告了一遍。要是旁的人,京兆尹还能暴走发脾气,但是,这人是容白啊。容白身后还站着一个武侯爷啊。
没看到,武侯爷的位置,就在文书旁边么!
武侯爷可是在金殿上就敢跟人呛声的,这一个审不好,明天早朝就有弹劾自己的折子了。而且,自己还不能辩驳,因为京兆尹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吧,我家相公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容白撸着袖子,恶狠狠的问道。
容白在京城中身份低调,但是,京兆尹知道,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而且是等同公主身份的县主。别说她现在在大堂上撸着袖子了,就是她当着众人把自己揍一顿,说不定都没大事,谁叫人家还有救驾之功。
“这,这。”京兆尹犹豫了几秒,才找到措辞开口:“这科考作弊一事,下官真的没有办法。”
“你是说,我家衡清作弊了?证据呢?证人呢?你没个证据,凭什么抓衡清!”容白怒了!
科举作弊,那不是小事。更何况,这是大型考试。就是当初在临江县的府试,孩子们涉嫌作弊,都被衡清当成大事,别说现在衡清好不容易得到的考试机会。
证据?
这玩意要有证据,能让你出考场?
至于证人,还真的有。
“传证人吧。”京兆尹实在没办法,只能将证人传上来,让他们对峙,自己不做这个背锅侠了。
没多久,证人就来了。
这证人一身青色的锦裳,就是有点旧,青色的缎带,将头发高高束起。要不是眼眶和嘴角的青紫,端是一派fēng_liú姿态。可惜,有了这戏青紫,这姿态气质就真的有些不伦不类了。
那人看到容白,脸色瞬间苍白。容白看到他,脸都红了,是气的。
这人她认识,就是昨天在大街上说衡清作弊之后,被容白揍了一顿的人。容白看到她,落下来的袖子,又一次撸到胳膊上。
“这位便是证人了。”县令十分淡定的将那人卖掉了。
不说还好,一说容白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证人,你证明衡清作弊?”容白两歩凑到那人面前。
“正、正是!”那人虽然害怕,却笃定,容白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敢出手揍他。
结果,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容白当初被惹火了,都敢扬言屠杀一整个临江县,还顾及得上什么京兆尹的官府?别逗了,那人话音刚落,容白又一拳头挥过去,直接在男人颧骨上留下一个拳印。
“证据呢?”打完之后,容白揉了揉拳头,才开口问道。
京兆尹懵了。等回过神的时候,便听到容白的问题。
“学生亲眼看到的,如何需要证据!”那人被打之后,更硬气了,直接怼了回来。
容白一听这话,更气了,拳头握了握,长刀不在手中,要是长刀在手中,自己直接砍了这个满嘴喷粪的男人,还有那上面,糊里糊涂的京兆尹。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初考试的时候那些监考官,都是瞎的么?”忽然,门口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男人奇怪的转头,却见到一个女人,快步从那人身边走过,走到文书那边,递了一张纸给文书。
等女人转过头走回来的时候,停在容白身边:“你啊你,怎么这么冲动,你要告人,连东西都不准备好。”
能这样训斥容白的女人,有且只有一个,温婉。
“本宫也想听听这审问。”又一个人开口。
好不容易赶到的五皇子微微喘着气,身上的尨服还是路上在马车里换上的。
“见过五殿下。”京兆尹想哭,这明明就不是一个特别大的案子,来一个县主,加一个侯爷好不够么!这五皇子来做什么,五皇子难道不应该在宫里研究木头机关么!
“你别,你最好快点审出来。”五皇子挥了挥手,然后在卫侯爷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你这拖的时间越久,接下来,长姑姑,和皇长兄说不定也要来听听,长姑姑可喜欢容白了,而且,容白和李嘉还是皇长兄的救命恩人。”
听完这一段,京兆尹想吐血。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接下来,你别管,我来说。”容白还想揍那个无赖衡清的人,温婉拦了一下:“你什么都没准备,怎么跟这些人靠嘴吃饭的人比。要上也是我上。”
容白听后点点头,叉着腰平息心情。暂时交给温婉,温婉不行,就她自己上。说不动这个男人,咱就打,打到他改口求饶为止。
“文书大人,状子内容看清楚了么?”得到容白允诺之后,温婉开口问道。
“看,看清楚了。”
文书看完温婉递过去的状子之后,连话都说不周全了。没办法,要问文书,喜欢面对当堂打人的容白还是喜欢面对一切按照规矩来的温婉,那文书一定选择容白。原因很简单,因为温婉真的是牵着人鼻子走的啊!
还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