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来晚了,刚好错过了一出好戏!”白染挑眉,意有所指的朝着江月芜一瞥,封亦溟精通音律,若是听了江月芜方才的曲子,说不定还会引以为知音。
敏锐的封亦溟顺着那视线看去,不由得微微蹙眉,江月芜?方才那一曲难道是她弹的?这样一个女娃,竟能弹出如此激昂的曲调,就连他心中也是吃惊的。
来晚了吗?心中竟有些懊恼,自己方才该快些赶来,虽然一路上他没有错过那美妙的琴音,但此刻他却是想亲眼看看,她弹琴时的模样。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封亦溟的身上,似乎是在探寻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满心不甘与愤怒的半月公主心中却是恨意交织,看着江月芜脸上的沉静,便恨不得将这张脸给毁了,在南诏皇宫,只要是她看不惯的,或者是敢惹怒她的人,她都会想尽办法折磨死他们,此时她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只想好好教训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女人。
强忍着疼痛,撑起身体,抽出随身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眼中的狠毒四溢,毫不犹豫的朝着江月芜刺去,这匕首是父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玄铁打造,削铁如泥,曾经她不知用这把匕首削了多少宫女的脑袋,她几乎能够预想得到这一把匕首刺入江月芜身体的画面。
江月芜感受到危险直逼她而来,眸子一紧,岳文臣身体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江月芜冲去,不惜用身体去护江月芜,而与此同时,另一抹玄色身影闪过大殿,却是先岳文臣一步将江月芜护在怀中。
两人一同将江月芜隔绝在危险之外,半月公主手中的匕首却是划过了二人的身体,划破了封亦溟的玄衣,却在划过岳文臣之时,刀刃割破了皮肉,鲜血沾到匕首上,顿时,所有人都惊了。
岳文臣猛地抓住半月公主的手腕儿,没有丝毫怜惜,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捏碎。
手上的无力感袭来,半月公主紧皱着眉,脸上难掩痛苦,匕首落在地上,半月公主吃惊的看着岳文臣,她一直听闻岳将军在战场上的勇猛无敌,但这一路上她发现私下里的岳文臣竟有儒生的温润,而此刻他脸上的怒气,几乎要将她吞噬。
猛地,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半月公主整个人如破线娃娃一样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落地之时,几乎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众人都是一惊,看着刚才出脚利落的将半月公主狠踢出去的溟王,面无表情的他冷冷开口,“皇宫之内公然行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没有看那个摔得再也爬不起来的半月公主一眼,转而询问怀中的女子,“可有事?”
明知她被护着,不可能受伤,但关心依旧忍不住脱口而出,江月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众人诧异,溟王素来不爱管闲事,别说一个普通的世家小姐,即便是他的亲表妹佳宁公主有危险,他也不一定会出手,众人见他此刻的礀态,心中若有所思。
“来人,将这大胆的刺客押进天牢!”秦帝严肃的开口,帝王的威仪十足。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父皇送来虎啸皇朝联姻的……你们不能……”半月公主慌了起来,她当然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更加知道虎啸皇朝的天牢和她们南诏国一样,有着千百种折磨人的方法,而天牢中的潜规则更是让她心里战栗,畏惧不已,不,她不要去那个地方,更加不能去那个地方!
秦帝微微蹙眉,却是冷哼一声,“联姻?朕岂会跟一个战败国联姻?哼!这件事朕不能就这么算了,来人,立刻替朕拟一封书信送去南诏,南诏皇帝竟派公主到我虎啸皇宫行刺,朕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有何居心!顺便替朕告诉他,朕的百万大军随时恭候他南诏皇帝的挑衅!”
话落,所有人都瞪着半月公主,殿外的侍卫很快进来,将地上的半月公主粗暴的提了起来,半月公主心一沉,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想到父皇的交代,她心中更是慌乱不已,身体被侍卫拖动,疼痛让她啊啊的叫出声来,她的腿……疼痛钻心蚀骨,左脚脚踝处除了痛,便没有任何知觉,一个认知跳进她的脑海,刚才那一摔,她的脚断了!
“皇上饶命……饶命……”半月公主顾不得许多,急着求饶,南诏是战败国,即便是父皇也保不了她了。
只是她的求饶没有丝毫作用,半月公主的声音渐行渐远,大殿之上却是一阵沉默,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刚才溟王和岳将军对江月芜护卫的礀态更是让秦帝和皇后娘娘皱眉沉思。
这两人都是他们的心头肉,他们是再了解不过的,他们两人方才分明是以身体护着江月芜,这情况让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忍不住各自留了心思,在意了起来。
“呀,将军哥哥流血了!”江佳蕊惊叫出声,忙不迭的舀出绣帕,上前想要替岳文臣包扎,岳文臣却敏捷的一闪,巧妙的避开了江佳蕊,江佳蕊心中顿时一阵失落。
“快,快宣太医……伤得可重?快让本宫看看!”皇后急切的起身,到了大殿之上,满脸关心。
江月芜微怔,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迹,心里一惊,岳文臣却是轻松的笑笑,“没事,不过是划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皇后仔细看了,果然伤口不深,心里才松了口气,“那半月公主当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是一个南诏皇帝送来讨好我虎啸皇朝的礼物,竟敢如此放肆!”
想到什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