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秦玉双好似彻底的疯了一般,只是大笑着,什么也不说,但那怨毒的眼神,却昭示着她对江尚书的恨,是的,她恨这个男人,比对任何人的恨都浓!
家丁按照江尚书的吩咐,将秦玉双放下了井,从背后拉出一根身子,将她吊在井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秦玉双被这样吊着,会是什么感受,要在这井中等死,每吃的,没喝的,那折磨可想而知。
秦玉双被吊着之后,咒骂声依旧不断的从井中飘出来,她被吊在半中央,井中的寒气侵袭着她的身体,想到这井曾经也有无数的冤魂,秦玉双那心中的折磨就更加的浓烈。
江尚书冷冷的看了那井口一眼,任凭秦玉双在里面咒骂,丝毫也没有理会,心中冷哼,骂吧,看她能骂到什么时候!
一行人跟着江尚书离开了后院儿,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神色各异,听到秦玉双从井中传出来的凄厉咒骂,大多数人都脸色苍白,心生寒颤。
这一夜,江尚书府的人几乎都没有睡得安稳,耳边总是萦绕着秦玉双的声音,一直持续了整整一晚,到了第二天,那咒骂声虽然虚弱了许多,但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一直到了第三天,那声音都还没有停下来,各个院中的人,都在想着,这个秦玉双的命还真是硬!
第三天的夜晚,两抹身影悄悄的来到了井边,在井边停留了许久,那两个人正是大夫人和顾大娘无疑。
大夫人朝着那井口望了望,嘴角轻笑,“五妹啊,三天了,你不累么?”
“刘……刘……香莲,你……你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你来……看我怎么死的吗?”秦玉双已经虚弱得不像话,三天滴水未进的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但她凭着一口怨气,便是要死,也要多诅咒江尚书一阵。
“五妹啊,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姐姐我是来送你的,你也知道,白日里,我不能出锦绣阁,便也只有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看看你,你我好歹也是姐妹一场,你这般模样,姐姐我还真是心疼啊!”大夫人如是说着,但眼底却是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哪里有半分心疼的样子?
秦玉双讽刺的笑出声来,“刘……香……莲,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虚伪的……在我面前……演戏,你不累么?”
刘香莲的性子,她又如何不知?
大夫人怕是巴不得看着她受尽折磨而死呢!
“刘香莲,你就不怕……老爷也会这么对你吗?”秦玉双笑着道,似在嘲弄大夫人,她现在看她的好戏,总有一天,她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而那时,看刘香莲好戏的人又是谁?
带人的脸色顿时沉了沉,冷哼了声,“老爷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你就是不知好歹,落得如此下场,是你自找的,我你就不用但心了,你以为我会向你这么笨么?另外一点,你也别忘了,我比你有资本,老爷总归也得顾忌着我身后的林家,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怪只怪,你没有一个好的靠山,你就认命吧!”
“认命……这句话,我该送给你才是,这尚书府……只要有……三夫人在,你就永远也休想睡个好觉,她不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江尚书府……哈哈……老爷……还有大姐你……我秦玉双便是死了,也要在……在这里,看着你们一个个的下场……哈哈……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哈哈……”秦玉双凄厉的笑着。
大夫人眸子一凛,眼中激射出一道怒光,“不得好死?现在你才是不得好死,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如就让大姐我送你一程,顾大娘,将东西拿来!”
秦玉双满脸防备,“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大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目光落在顾大娘的手上,此时的顾大娘,提着一桶水,冒着腾腾热气,可想而知,那里面的水会有多滚烫,大夫人给顾大娘使了个眼色,随即笑道,“五妹,大姐说了,要送你一程啊!”
秦玉双听到她不怀好意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她到底要对她做什么,艰难的抬头看向井外,可正是这抬头之际,朦胧中却看到一团热气朝着自己袭来,一桶水从上而下,还是热气腾腾的开水。
滚烫的水丝毫不漏的泼在了秦玉双的身上,稍早在这井中,她甚至还感觉到寒冷,但此刻,却是铺天盖地的烫,几乎可以想象,全身的肌肤都被开水烫着的感觉,那颗不仅仅是疼痛而已啊,秦玉双最终惨叫了一声,一个呼吸不畅,便彻底的没了气息。
这一声惨叫,几乎是费尽了秦玉双最后所有的力气,甚至传遍了整个江尚书府,此时的听雨轩内,江月芜听到这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明日这府上怕要安静了,秦玉双是再也无法咒骂了吧!只是不知道,这最后去送秦玉双一程的,是大夫人呢?还是三夫人?
而主院里,三夫人在听到这惨叫之时,心中也是和江月芜一样的想法,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终于死了么?
井旁,大夫人冷冷的看了那井口一眼,此时,自方才那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井中便再也没有了动静,“秦玉双啊秦玉双,你可别怪我,每日听到你的声音在这尚书府中回荡,我的心里就十分的不安生,连觉也睡不好,所以,我便只能这样提早送你走了,我这也是替你结束痛苦,不是吗?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你会更加是折磨而已,何必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