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五夫人从幽州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这个药,五夫人小产,怕是和这药方无关的。”回答不是大夫,而是福儿,此刻的福儿看到床上躺着的满脸苍白的秦玉双,也是皱了皱眉,夫人要是醒来知道这件事情,又怎能接受得了?
单是小产就足以给她沉重的打击了,又加上这四夫人……哎!福儿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侯门大院儿内的友情,可真是信不得啊!一不小心就踩入了别人设下的陷阱中,连这陷阱是谁挖的都不知道。
“江尚书,老朽说了,五夫人小产是麝香所致。”大夫重申道,随即转身走向大床,“江尚书,老朽再替五夫人把把脉,然后开一个调理的方子。”
说罢,大夫便走到床边,手搭在秦玉双的手腕儿上,细细诊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夫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突然,好似寻思到什么,转眼看向江尚书,“江尚书,老朽能否知道这些天五夫人有何异常?”
江尚书自然是不知道的,看了一眼福儿,福儿立即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异常,不过……大夫人这几天,每日都替五夫人送汤来。”
话落,江尚书的眸子一紧,眼中的怒意更甚,却没有注意到大夫神色多了几分怪异,但又好似有些不确定一般,结束了诊脉,大夫便开了个方子,交给福儿,随即让福儿将香炉中的熏香熄灭,打开所有门窗。
而正此时,秦玉双却突然醒了来,第一时间便是摸到自己的小腹处,“我的孩子呢?老爷……他可是保住了?”
秦玉双满含期待,但是转眼看到江尚书脸上的神色之时,她的心却是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
“不,怎么会?老爷,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玉双要保住孩子的!”秦玉双情绪失控的大叫道,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掀开被子,走下床,可脚一沾到地面,整个身体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夫人……”福儿一惊,忙上前想将秦玉双扶起来,“夫人,你别激动,要养好身子才是。”
秦玉双哪能不激动?她心心念念的东西,刚得到,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失去了,她怎能接受得了?
“啊……老爷,你答应过我的……我的孩儿……啊……”秦玉双痛不欲生,疯狂的叫着,捶打着地面,便是连福儿极力阻止都阻止不了她。
江尚书看着完全失控了的秦玉双,眼中却不是怜惜,而是不耐烦。
秦玉双巨大的动静传到厅中,厅中的人更是神色各异,江佳蕊亦是猜到了里面的状况,秦姨娘肚中的孩儿定是没保住,不知为何,她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天,自从知道秦姨娘怀孕之后,她便一直担心不安着,每日都到无双阁,极力讨好秦姨娘,说了无数的好话,可她却不确定秦姨娘是不是受用,她每晚一想到秦姨娘可能会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不会疼爱她了,每夜每夜的睡不着觉,就连伺候她的梅香也说她这些时日憔悴了不少,梅香又怎知道她心中的苦闷?
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对秦姨娘来说,或许是晴天霹雳,但是对她来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乐意见到这个结果的,她甚至还有过邪恶的念头,可最终还是打住了。
现在秦姨娘失去了她肚中的骨肉,应该还会如以前那般疼她的吧!
江佳蕊如是想着,脸上虽然带着哀戚,但眼底闪烁着的光芒,却是泄露了她的心思,江月芜一早便观察着江佳蕊,将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淡淡的转开视线,落在大夫人的身上,大夫人听到里面的凄惨的叫声,丝毫都没有掩饰她脸上的幸灾乐祸。
大夫人想到什么,眸光微转,大步走向秦玉双的房间,此时不进去看她的下场,更待何时?
大夫人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秦玉双,心中的得意更浓,但脸上却满是怜惜与悲戚,大步走到秦玉双的面前,试图将她扶起来,“五妹,你要看开些,这孩子许是和你无缘,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要是这般气坏了身子,可又如何是好?”
秦玉双听到这声音,身体一怔,木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满脸关切的大夫人,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她牢牢的按在地上,“刘香莲,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容不下我的孩儿,你杀了她,是你杀了他!”
秦玉双疯狂的吼叫着,不停的抓扯着身下的大夫人,大夫人也是没有料到秦玉双会有如此举动,这般虚弱了,还能将她推倒在地上,脸色一变,一用力,将身上的秦玉双推开,这力道让秦玉双跟着摔在地上,大夫人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被秦玉双扯乱了的衣服,“五妹,你疯了吗?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难过,但你也休要血口喷人,冤枉了好人!”
“哈!好人?你刘香莲也是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般恶毒,连老爷的骨肉你都不放过,你死了一定会下地狱的。”秦玉双厉声吼道,又想朝着大夫人冲过去。
大夫人看到她的动作,忙躲到了江尚书身后,“老爷,妾身好心关心着五妹,她竟如此不领情,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江尚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些时日都在替玉双熬汤?”
大夫人怔了怔,却是十分镇定的开口,“是,妾身想替五妹补补身子,这样她肚中的孩儿也会长得更好。”
“刘香莲,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想害了我肚中的孩子,这事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