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脑中转动着,他就不信,今日撕不破江月芜表面上的这份镇定,他倒是很期待看到江月芜真真实实的慌张!
“啊……你……我……不是……”江月芜好似突然惊醒,方才的平静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支支吾吾的,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又因为太过慌乱,而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白染俊眉fēng_liú倜傥的一挑,“不是什么?”
心中格外畅快,终于是被他给攻破了吧!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江月芜突然的变化而疑惑着,心中也有着和白染一样的疑问,不是什么?
江月芜见自己的戏已经做足了,但她却知道,表面上依旧不能松懈,她表现得越是慌张,便越对她有利!
憋着满脸的通红,唱做俱佳的开口,“不是你说的那样……皇上,臣女是清白的……臣女还未及笄,怎么能私自……”说到这里,江月芜更是低下了头,完全是一个害羞小姑娘的模样,那一分慌张,倒是更加惹人怜惜,“臣女还以为这位公子说的是别人,谁知……臣女冤枉啊!”
江月芜的话一落,在场的人顿时神色各异,众家贵女们原本眼中的嫉妒稍有缓和,一副早‘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这个尚书府二小姐虽生得不错,但未及笄,终究是太过稚嫩,溟王这样的男人,又岂会喜欢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看来她们是多虑了。
白染方才还有几分自得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心中的畅快也瞬间消失不见,敢情方才她一脸镇定平静,好似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莫不是她真的将她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她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后知后觉,还是只是在演戏?
白染仔细的打量着江月芜,瞧她那不知所措,一脸胀红的模样,几乎看不出演戏的痕迹,当下,白染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他在这边策划主导了这么久,可江月芜这个主角倒好,完全没有将事情看在眼里!
白染心中说不出的挫败。
“公子和溟王殿下闹别扭,可也别舀小女子开玩笑啊……真不厚道!”江月芜低着头小声嘟哝道,声音虽小,但在安静得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的大殿内,却是被大家听得格外清楚。
煞时,江月芜的这一句话立刻勾起了大家的记忆,那个传闻……原来是白染和溟王闹别扭啊!众人越是想,越是觉得那传闻就好似真的一样。顿时,她们对江月芜的敌意彻底消失,倒是看着白染的眼神,又恢复了饱含嫉妒与埋怨的敌意。
白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格外精彩,狠狠的瞪着江月芜,这个女人……
江月芜却是猛然一惊,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的赔罪,“江月芜不是这意思,江月芜……我……江月芜太小,不知礼仪,不懂轻重……”
她急急的想为自己解释,可是,却是越描越黑,不过,这黑倒不是黑她自己,而是黑了白染!看白染那精彩绝伦的脸,心中不由得浮出一丝快意,这便是将她当成挡箭牌的下场!
她知道自己现下不能锋芒太露,但却不代表,她没有别的“低调”的方法回击!
白染脸色越来越阴沉,不是这意思?那她是什么意思?她的话落在其他人耳里,就是这意思!
一股气在心中郁结着,白染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更郁闷的是,他还不能将气发泄出来,方才这江月芜说了她太小不懂事,若是他怪罪,那倒更加显得他没有度量了。
况且,是他舀江月芜“开玩笑”在先,可不但没有达到目的,现下倒是将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挫败的冷哼一声,白染愤愤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原本想“兴风作浪”的心思,彻底消失。
他哪还敢啊!这丫头若真是单纯,那也单纯得可怕!
但一直坐在旁边,近距离留意着一切的封亦溟却不这么认为,这女子倒不是单纯,而是精明!
方才,他本有怒意,也想用自己的方法让白染适可而止,可是,无意间留意到这个女子异样的镇定,却是让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毕竟,被那么多充满敌意的视线包围着,还能泰然自若的,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他倒是有些想看她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所以他便不动声色。
却没有料到,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竟用这样的方法,不仅堵住了白染的嘴,还消除了那些人对她的敌意,将所有的“陷害”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白染。
身为好友,白染的能耐他是看在眼里的,这个世界上,能让白染吃瘪的人可没有几个,这个女子当真是不简单的!
不厚道?封亦溟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兴致盎然的看了江月芜一眼,批评的好啊!白染他就是不厚道!
事态平息,江月芜坐回了位置,感受到封亦溟的目光,江月芜心中更加警惕,封亦溟可不是一般人,别人或许没有看穿她在演戏,但封亦溟就不一定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在他面前,她更得小心翼翼。
“皇上,皇后娘娘,原来是白公子……”江漫灵意识到什么,猛地住口,差一点儿冒犯了白染和溟王,心中后怕,但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江月芜不是封亦溟倾心之人,哼!江月芜那点儿小本事,又怎么可能让溟王着迷?
尚书府有她江漫灵在,江月芜永远休想成为众人的焦点!她这一辈子都要狠狠的将江月芜踩在脚下!如此想着,江漫灵从碧霞的手中舀过“牡丹争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