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岳将军怎的满身是血?”
“回皇上,具体什么事情,奴才也不知……岳将军回来不多久,就昏迷了。”侍卫匆匆回答道。
皇上的眉心皱得更紧,而身旁的婉贵妃眼底却是划过一道光芒,但脸上却是满脸担心,“只有将军一人吗?跟将军一起去的尚书府二小姐呢?”
那侍卫摇了摇头,“将军是一人回来的,但口中却是叫着‘月芜’‘月芜’的……”
婉贵妃心中浮出一丝得逞,江月芜没有回来,想来应该是葬身在那些野兽的口中了,就连岳文臣这样的将军也身受重伤,满身是血,更何况是江月芜那样一个小丫头,不死倒是奇迹了!
江月芜啊江月芜,可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叫了两年的娘亲要置你于死地呀!婉贵妃看着那围猎场的森林,嘴角冷笑,江月芜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丧命吧?
岳文臣直接被送到皇宫,皇后宫中,岳文臣依旧昏迷着,方才皇后召集了所有的御医,一起集在皇后宫中,那身上触目惊心的抓痕,就连那老御医也不由得怜惜的摇头。
所有御医退下之后,皇后娘娘依旧守在岳文臣的身旁,看着紧闭双眼的侄儿,一阵痛心,要早知道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她当时就该阻止他!
“皇后娘娘,你歇会儿吧!奴婢照看着将军。”银霜看了一眼皇后,自从岳将军被送回来之后,皇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如今已过了两个时辰,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伺候皇后娘娘这么多年,她知道,皇后娘娘将这个侄儿是当做亲生儿子在疼爱,如今岳将军受了重伤,想来皇后娘娘的心中定是伤心不已。
“不用,本宫亲自照料着比较放心。”皇后娘娘拿着绣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岳文臣额上豆大的汗珠,看那紧皱着的眉峰,心顿时也跟着揪在一起,这孩子,昏迷了都紧皱着眉,在梦中也感受得到痛吗?
银霜心中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一旁沾染了鲜血的绸缎上,“皇后娘娘,这个要怎么处理?”
皇后看了一眼银霜手中的东西,却是微微皱眉,“这……这不是佳宁的衣裳吗?”
说罢,伸手一把将那团绸缎接过来,细细端详,她不会认错,这就是佳宁的衣裳,这是进贡的特等绸缎,只有两匹,皇上分别赐给了她和婉贵妃一人一匹,她的这一匹全数拿来给佳宁做了衣裳。
“这……这应该是今天给二小姐穿的那一件,刚才一直在将军的身上……”银霜皱着眉头,越是想,越是觉得这其中匆忙了诡异的疑点。
此刻皇后娘娘也是如此,想到在围猎场外,岳文臣昏迷之前跟她说的那一句话。
‘姑姑,你为何杀月芜?’,直觉告诉她,岳文臣那一句话,定和这件衣服脱不了干系。
“快,快些将这衣服收起来。”皇后娘娘急切的吩咐道。
“皇后娘娘,溟王殿下和尚书府二小姐在外求见皇后娘娘。”正此时,太监匆匆进了房间禀报。
皇后娘娘听到“尚书府二小姐”几个字,立即焦急的起身,“快,快宣他们进来。”
岳文臣昏迷之前一直叫着江月芜的名字,想来是满心挂念着。
不多久,江月芜便和封亦溟一起进了房间,皇后娘娘率先将江月芜打量了一边,确定她身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一颗心才安了下来,这个时候,江月芜不能受伤,江月芜若是有任何闪失,那事情便更加复杂了。
江月芜给皇后行了个礼,皇后淡淡应声,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端倪,随即江月芜看到榻上躺着的岳文臣,立即顾不得其他,上前查看,光裸的上身包裹着层层纱布,几乎包满了整个身体,丝丝鲜血浸透出来,她无法想象,岳文臣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将军他……”江月芜皱着眉头,目光落在岳文臣的刚毅的俊脸上,下意识的伸手轻抚着岳文臣皱着的眉头,许是感受到那双手的温柔,岳文臣的眉峰渐渐的舒展开来。
“御医看过了,伤是重了些,但无碍性命。”皇后沉声开口,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江月芜一眼,“你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臣他回来之时,竟满身是血。”
江月芜想到在围猎场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一件衣裳,眉心皱得更紧,“将军是为了救我,才会只身犯险,一人去引开兽群。”
“果然是为了你!”皇后声音倏然拔高,他的这个侄儿当真是着了江月芜的魔了,为了她竟连性命都不顾了!
“皇后娘娘责怪江月芜,江月芜诚心领受,但皇后娘娘可知,正是皇后娘娘亲手将那些兽群引到江月芜和将军身边来的?”江月芜抬眼,一瞬不转的看着皇后娘娘,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不解,疑惑,愤怒,这些神色一闪而过,皇后娘娘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人轰然起身,“大胆江月芜,你竟敢这么和本宫说话!”
江月芜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眼中神色甚是平静,“皇后娘娘,江月芜不敬,请皇后娘娘治罪,但有些话,江月芜依旧要说出口,皇后娘娘既不想让江月芜活,便赐一杯毒酒,干净利落,江月芜断然不会反抗,可这般大费周章,却是连累了岳将军,岳将军她是您的亲……”
“住口!”皇后猛然打断江月芜的话,面上难掩愤怒,“什么大费周章?本宫何时不让你活?连本宫你都敢强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娘娘如若没有不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