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一下。”侦查员说,“住在二楼的邻居可是反映,她下楼的时候,死者正在上楼,后面没有尾随的人。一旦死者进了家门,就会关门锁门,凶手就进不去了。”
“我记得之前你们说的这一点。”我说,“但是,如果凶手之前就藏在三楼去四楼的过道平台上呢?这样,二楼的邻居看不到凶手,而躲在平台的凶手完全可以利用死者打开房门的这一瞬间,推她入室,然后关门,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作案了。”
这一点,是整个专案组都没有考虑到的。大家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打开投影仪,指着幕布上的照片说:“这是三楼到四楼的过道,上面停着一辆自行车,覆盖了许多灰尘,但是座椅上的一处新鲜擦蹭痕迹,可以证实我的观点。虽然这处擦蹭痕迹没有比对的价值,但是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平台很宽敞,自行车又很脏,所有上楼的住户,都会绕开它走。这就是为什么它可以覆盖那么多灰尘,而没有任何擦蹭。然而,凶手长时间潜伏在这里,难免就会碰到自行车,留下新鲜的痕迹。”
“这个观点很j-i,ng彩。”王杰局长说。
侦查员说:“确实j-i,ng彩。但是,这恰恰又证实了是熟人作案。不然,为什么凶手放着这么多住户不去抢劫,而非要抢于萌轩家?”
“你说得对。”我赞赏道,“凶手对于目标的选择,是非常单一的,目的x_i,ng非常强。这就说明,凶手对死者的情况是非常熟悉的。不过,一定要是熟人,才会对他们熟悉吗?如果是有熟人和生人共同作案呢?”
“熟人放哨,生人杀人?”侦查员说,“可是我们调查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赵辉两口子的哪个熟人具备作案时间。”
“如果只是熟人提供情报,生人独立去作案呢?”我说,“赵辉和凶手搏斗的时候,凶手失利了,甚至被赵辉看见了面目。如果有帮手,这时候应该一起来杀人灭口了吧?但是没有,凶手选择了逃离。”
“对了,之前你们不是介绍过吗?赵辉即使在审讯室里,也总是吹嘘他有钱。”陈诗羽c-h-a话道,“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有很多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有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很有道理。”我说,“下一步,排查所有赵辉可能接触,并且在其面前吹嘘自己有钱的关系人。然后再找这些关系人的关系人。一旦有过前科劣迹,尤其是抢劫、强j,i,an的前科劣迹,就要作为重点排查对象。”
“可是,即便是有了怀疑对象,我们又如何甄别呢?”侦查员问,“也没有证据可以证实犯罪啊,如果嫌疑人到案后,打死不承认,我们又该怎么突破口供?又该用什么证据起诉?”
“既然不是赵辉作案,那么赵辉说的肯定是实话,那我们找到所有可疑人员的照片,都可以给他辨认啊!”大宝说。
“会不会是赵辉指使人干的?那他也有可能说假话啊。”一名侦查员c-h-a话道。
我摇摇头,说:“赵辉雇凶杀人?有仇吗?他不考虑自己的女儿吗?难不成赵辉会雇凶去抢劫自己家里?或者是雇凶去x_i,ng侵自己的老婆?肯定不会。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小羽毛刚才说的。”
我怕大家不知道小羽毛是谁,于是朝陈诗羽的方向努了努嘴。
即便我这样说,主办侦查员还是沮丧地摇摇头,说:“不可能辨认。我们之前让赵辉看过一些照片,他说谁都像是凶手。这是一个病理x_i,ng醉酒的人,成天晕晕乎乎的。在那种紧急情况下,天色又暗,肯定是没有辨认能力的。”
“没关系,只要你们找得到嫌疑人,我就有证据确定他是凶手。”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样自信坚定的语气,是为了给侦查员提供信心。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的。
“好。”几名侦查员一扫连续作战的疲惫,信心满满地夹着本子出了专案组大门。
王杰局长也在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
“王局长,我倒是有件私事想麻烦你一下。”我说。
4
我简单地向王局长介绍了曲小蓉和杜洲的事情,并且希望王局长能够调动一些资源,对杜洲是否还在青乡,或者已经离去进行明确调查。这是我们寻找杜洲需要走的第一步,就连杜洲有没有离开青乡都不知道,是不可能进行下一步查找的。
当然,假如在杜洲离开了青乡的情况下,如果王局长能够给我们明确杜洲去了哪座城市,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男?33岁?”王杰局长说,“一个大男人,才失踪三天,你们就急成这个样子啊?也太夸张了一点吧?说不准他在哪儿潇洒呢。”
我见王杰局长一脸嘲笑,心想连局长对此事都毫不在意,更不用说派出所了。他们肯定没把这事儿当成一回事儿。当然,王局长说得也不错,一个大男人消失三天,还不至于凶多吉少。于是我打圆场似的说:“朋友所托,朋友所托。”
“放心吧,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也应该帮你这个忙。”王杰说,“于公于私,我们都可以好好查一查。天色不早了,我觉得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