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瑾瑜与明轩携手站在城楼上望着底下情绪高涨的人群时,不起眼的角落里寒清瑶同样也是痴痴地望着城楼上仪态端庄的墨瑾瑜。
终于见到了瑾瑜,可是在看到站在她身边与之如同神仙眷侣一般的明轩,寒清瑶又是一阵心伤,自己还能触碰到瑾瑜吗?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很遥远,似乎就算我穷尽毕生的力量也没办法靠近?
“别多想了,今夜见到那位不就知道了,你在这里想来想去还不是折腾自己吗?”陆云昙轻拍了拍寒清瑶的肩膀,出言安慰道,虽然在她看到墨瑾瑜的那一刹那也是有一阵的恍惚,觉得有些陌生,实在是墨瑾瑜的形象举止变化确实太大。
“嗯。”寒清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城楼上的墨瑾瑜。
“嗯?”墨瑾瑜皱了皱眉头,似有所感地朝着寒清瑶的所在地望去,只是人潮汹涌,墨瑾瑜也看不到什么。
“怎么了?”一直盯着墨瑾瑜的明轩发现了墨瑾瑜的异常,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墨瑾瑜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那就好。”
明轩点了点头,觉得时间耽误地也差不多了,就让总管太监宣旨,然后带着墨瑾瑜下了城楼,坐着轿撵,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朝着太庙而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听到了圣旨,知道皇上和皇后要去往太庙,百姓的热情更加高涨了,这条大道是通往太庙的必经之路,可以近距离地看到皇上和皇后,又怎么会不激动呢,就算有官兵和禁卫军的拦截,还是无法抵挡他们的热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轿撵的四周都是轻薄的白纱,微风吹过,围绕在街边的百姓都能得见天颜。
墨瑾瑜看着街边的百姓都自发的恭敬跪在地上,就连站不稳的小小幼童都在父母的拉扯下跪在地上,激动的喊声震破天际,所到之处,百姓先是狂热地看了自己和明轩,然后以头贴地,久久不肯起身。
“看到了吗?他们都没有忘记你,都记得你的恩德,往日里朕出行他们可没有这么激动呢,大多数都是迫于朕的威严呢。你可知道当初知道你失踪以后百姓的反应有多么激烈,朕后来之所以能够顺利反攻京城,少不得百姓们悍不畏死的帮助,你忍心让他们失望吗?你忍心让你父母伤心吗?”明轩有意无意适时地说了一句,语气半带着调侃。
墨瑾瑜隔着薄纱看着跪地行礼的百姓,再看看一旁骑着马,脸上带着骄傲与自豪的靳毅,心里渐渐弥漫了淡淡的苦涩。
这还是自己的错了,到异世以后感念苏家和靳家对自己的好,明白功高盖主的原因,就想要在民间博得好名声,让先帝有所顾忌,不会轻易下手,自己再慢慢想办法,这错了吗?
没想到自己为百姓所做的一切反倒成为了明轩留住自己的借口,父母是自己此世的血亲,也是自己割舍不下的存在,若是没有自己,明轩会不会迁怒于他们呢?
所有人都为自己自豪,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应该为了百姓、为了家族而活,可谁又能够理解自己,问过自己的意见?
墨瑾瑜不禁抬眸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自己绝对不会认错,那可是与自己相知相爱的枕边人呢。
‘是了,清瑶,我还有清瑶!’
墨瑾瑜的身子微微一震,隔着人群,与寒清瑶四目相对,那一刻,仿若地老天荒,两人都红了眼眶,泪水险些滑落。
‘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至于百姓只要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记得谁,时间一长,自然淡忘。自己可没有古代帝王那般看重百姓,说自己是自私也好,冷漠也罢,无所谓了,最要紧的还是要把握当下,她已经无法承受失去清瑶的痛苦了。’
墨瑾瑜久久地盯着已经重新低下头的寒清瑶,有了决定,怕被明轩看出异样,狠心偏过了头,垂眸不语,可是依旧被明轩发现了异常,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墨瑾瑜调整好了表情,眸子里满是坚定。
明轩看了有些不安,之前明明卿儿有所动容,现在怎么反而更加坚决了,而且眼睛怎么有些发红,似有哭泣的迹象,是看到了什么人吗?
想到这里明轩面色一冷,赶紧朝着墨瑾瑜先前看的地方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那是当然,陆云昙怕被人看出什么,早就将寒清瑶的头又重新按了下去,毕竟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就你抬头挺胸,被人当成异类治大不敬就糟了。
无奈疑惑之下,明轩只好回过头,面色沉重地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把卿儿心里的人揪出来。
寒清瑶看着墨瑾瑜乘坐着轿撵远去,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揪痛的心口,透过刚刚墨瑾瑜的那个眼神,寒清瑶能够感觉到墨瑾瑜心底的无助与彷徨,让她心疼不已。
“瑾瑜,不要迷茫,不要彷徨,不管多么艰难我都会等你。倘若你我之间的距离有一百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