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再多么深情蜜意,那也是假的。一句话,轻巧而果断地把她的表情划在了他在意的范围之外。
后头,林让喜滋滋地凑上来,递给他水壶和纸巾,“岑少你太木奉了,我看现场的女人们都被你一眼秒杀了。”
“秒杀?”岑舒砚心说还有自己没听过的词汇啊,今晚回家继续上网学习。冷静地擦汗喝水,坐在椅子上休息,准备酝酿下一场大戏。
与几位老戏骨的对戏,他是格外重视的。
那一头,宫熠顺着提供香料的老师傅告诉他的地址,逛到了本市最大的香品交易街,是相当难找的一个偏僻巷子,他一扎进去就好似游进了海里的鱼儿,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他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眼睛睁得老大,却在下一刻恨不得把眼睛摘下来,放在手掌下看眼前的东西。
“老板,你这真的是沉香沉水?”他指着店门口一块树心大料问。
老板是个八字胡,抖着胡须冲他笑了两声:“这位小哥,说实话这确实是真的,但你甭看了,你玩不起这个的……如果你真新喜欢沉香,花几千块钱买串一般的沉水珠子还是可以的。”
宫熠听到这话,耳朵有点发热,他也知道沉水原料很贵,油脂厚的大料更贵,但这人直接说他买不起,实在是心里堵得慌!
可是,他现在还真就没法较真,只好扁扁嘴,背着背包往前面溜达,钻进一家看起来最破的店门,发现老板没在,喊了几声又没人答应,他便随意地看起来。看着看着就摇起头,这家店的老板也真是个糊涂的,好些香品上蒙了一层灰,这哪里能有顾客上门。
不过,宫熠瞧见柜子上角落最里面一个黑漆漆的手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它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刚要转头,忽然觉得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缭绕悠长,似有似无地勾住了他的心。
“是你么?”宫熠伸手,把这手串摸了出来,拿起柜台边的抹布擦了擦,顿时眼前一亮,也说不清是哪里好,就是觉得非常有眼缘,看着就觉得很舒服,而这股香气让他心头一暖,居然有种恍然如梦的忧伤感。
不由自主地把手串戴在手上,宫熠一回头,被一张蜡黄干瘪的脸吓了猛地往上一窜。“你你……什么人?”
“小偷,你想偷我的东西!”这人的嗓门可大,惊得宫熠直往后退。
“不,不是的!我是想……想买这个!多少钱啊,你是不是老板啊?”听他的口气,宫熠揣测他是老板,不过……他一个老板,穿的这么破破烂烂,不要紧么。
“哟,小鬼,你说你看中了这一串?”他龇牙裂嘴地靠近了过来,一口气喷在宫熠脸上,“你为什么会看上它的?”
宫熠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背过脸喘了几个气才说:“我,当然是因为闻到了它的香味啊……”
“什么?你说你闻到了它的香味!”这人似乎异常震惊,挠着头发在原地转圈圈,“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可能我闻了十几年没闻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小鬼就闻得到!啊啊,要疯了疯了,真是要疯了……”
宫熠嘴角抽搐地看着他,“老板,我真的闻到了,我很喜欢这个沉香手串……你开个价吧。”
老头儿总算停下来,对着他打量了好半天,神色有点纠结地说:“卖给你可以,送给你都行,不过嘛……除非你能做到两件事,证明你与它有缘,否则就算是几万几千亿,我也不卖!”
宫熠愕然地看这这手串,“老板,你做生意的还讲什么缘分么?”
“当然了!这手串我放在这儿十几年了,你是第一个说闻到它香味的,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他摇晃着脑袋,忽然笑起来,露出几颗黄牙齿,“来来,过来!你想要这手串,就跟着我进来!”
说完,向店子里头走去。
宫熠无语地翻了几个白眼,谁让他把东西放的这么不起眼,谁会注意到啊……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不料这脚迈出去,他竟然是迈出了一片他过去想也不敢想的广袤天地,成就了今后无数人处心积虑也谋求不来的声名利禄。
当然,那是后话了,暂不细说。
宫熠从家小店出来时,天色已经晦暗不清了,他赶着去超市买点小菜,回家烧了,没有岑舒砚一起吃饭,他胃口不止差了一点,又因为心里藏着心事,两道菜都没吃完,只好收拾进冰箱。
他拿着书坐在沙发上,看一会看一次表,看一会儿又看一次表。
岑舒砚当晚还当真比前几日回来的早了点,一进门就发现宫熠神色木然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就换了鞋子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问他那日被整的多惨,别是受了什么打击和刺激吧……
岑舒砚温和地问了几声,宫熠还是低着头不言语,他便打算换了衣服再出来跟他好好谈一谈,刚转身,胳膊被他死死拉住。
就见宫熠红着脸颊和耳朵,半仰着脸,看着他轻声细语地说:“岑舒砚,我……我……对你,那个,那个……”
“怎么?”岑舒砚低头摸他的额头,难道感冒了,似乎有些烫啊。
宫熠却是着火似的,蹭一下跳起来,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厕所里。
岑舒砚不明所以地坐在沙发上,心道这肯定是受了什么打击吧,宫熠的问题还很严重的。聂臣彬这个人,看来真的不能轻易放过他。
等了半天,宫熠还不出来,岑舒砚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