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璐一点都不怕,他就是指着贾政鼻子骂又怎么样了,就算日后被人说不敬外家,他也认了,先把贾政回话的路都堵死了再说。
y-in暗小人的名头对贾政的杀伤力果然很大,他点指着林璐,厉声道:“那你说,蟠儿好端端怎么会死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他又不是当着我的面儿死的,又不是在我家死的,尸体也没让我见着。”林璐仰着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拍额头假笑了一下,“都怪我,忘了二舅舅是刚来了,没听见刚才仵作的话,您的好侄儿是意外猝死的,什么是意外猝死呢,就是莫名其妙死了,跟谁都扯不上关系呢。”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你别以为能由着你颠倒黑白!”贾政根本就不信,特意强调重复道,“你们来的当天,薛蟠就死了!”
“外甥还是那句话,二舅舅诬赖我们没事儿,您起码拿出证据来,就算是伪造出来的,起码也好过现在这样无凭无证的,是谁颠倒黑白这可不好说呢?”林璐一拍林琳肩膀,“要不是事情偏偏这么巧,您如何能赖到我弟弟头上呢?您说,薛蟠为啥当天晚上就死了呢?外甥也想问一句,怎么就这么巧呢,您觉得呢?”
这话分明是怀疑到贾政头上了,程岩咳嗽了一声,这样子欺负人,他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因问相儿道:“你可还有话说?”
相儿早听傻了,不妨程岩突然问到他头上,吓了一跳,见连荣国府二老爷都被林璐堵得说不出话来,如何还敢狡辩,低头讷讷不语,身体抖得糟糠一般。
第39章
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林璐看着林琳舞刀弄枪练武,转了转炉子上放着的羊r_ou_签子,很装逼地摇了摇头,一脸深沉状思考着这个问题。
林璐并不是一个喜欢逆势而为的人,这一场官司,林家贾家薛家三家尽数扬名京城内外,其中,贾家和薛家是彻底臭了名声,林家所处的舆论位置却比较微妙。
一方面,许多人对贾家尤其是贾政的做法满带批判鄙夷,另一方面,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林家做得也太狠了。
其实这事儿,不论林璐怎么洗白——当然,他本身也没打算洗白——明眼人都清楚,绝对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薛蟠八成就是林琳弄死的,贾家还真没冤枉了他。
不过那又如何呢,谁让林璐牙尖嘴利,贾家薛家手中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没告倒林家,反倒把自家给赔了进去。
程岩结案的时候让人打了相儿三十大板,至于贾政,他倒是没有管,再怎么说贾政也是正儿八经的在职官员,轮不到他来说话。
海兰察当天结案后照常当值,跟皇帝从头到尾学了一遍,乾隆看得喜不自禁,浑身上下都觉得舒坦,也没含糊,把自个儿御书房里放着的一个雕花瓷瓶赏了程岩,第二天上朝就掳了贾政职位。
皇帝给的名头也很响亮,为长不慈,诬赖良民,还诬赖的是你嫡亲外甥,这种人朕可不敢使,你还是回家歇着吧你,工部也不缺人手缺到这份上。
乾隆本来还想把宫里的贤德妃也降降位份警告一下,不过他突然c-h-a手整治贾政已经让许多人惊讶皇上消息灵通了,再多行一手更容易让人多想,便忍下了。
还有一点挺凑巧的,乾隆他老娘,钮钴禄太后昨天夜里突然梦到了雍正帝,醒来就要动身去五台山还愿,还要在那里住上三年为大清朝祈福。
太后一要动身,整个紫禁城都忙碌起来,别说选秀女的事情暂且被抛下了,得等太后回来再计较,京城数得上号的人家都忙活起来,支使女眷去打听事情始末。
贾母倒是去慈宁宫哭了一嗓子,她是老封君了,超品公爵夫人,虽然她生下来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不过人家丈夫有救驾之功,贾母同太后也是老相识,很有几分脸面。
太后听了,安慰了她一番,另分了赏赐下去,却没多说什么,她虽然不知道这事儿还牵扯到某个素未谋面的孙子,不过乾隆当天就提前来给她打了预防针了。
皇帝对着老娘好一通抱怨,这贾存周什么玩意,人家好歹是你亲妹妹的遗孤呢,受了委屈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事后还要可着劲儿的栽赃陷害。
又说了一通自己听说林家兄弟多么可怜,林家几脉单传,还同外家翻了脸,小小年纪连个可以依靠的长辈都没有,孤苦伶仃的,也亏贾家下得去手。
太后有点诧异她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富有同情心了,不过也没多想,好生劝慰了一番。
等到了后来贾母过来诉冤,太后听是听了,也压根没接话茬,更别说往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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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入狱打官司的事情从头到尾就没有惊动林黛玉,林璐在府里下死命令让所有奴才丫鬟都把嘴巴闭上,敢跟姑娘嚼舌头的一律打发了卖出去,自然没人敢跟林黛玉提。
林黛玉一觉睡醒不见了林琳,林璐小声告诉她是过年了,被他亲爹接到府上暂住几天。
林黛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