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越哭越厉害,王妈妈开始有点慌了,再这么闹下去,大爷和大n_ain_ai就该知道了。
没等王妈妈想出应对的法子,东厢房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贾赦和张氏被人拥着进门来。
张氏边走边说:“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是哪里不舒服吗?快让我抱抱。”
胡嘉循声扭头,唯一的感想就是,自家娘亲好小哦,怎么看都不到二十的样子,不过再看跟着张氏一起过来的贾赦,胡嘉就释然了,原来他爹的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上下,两人看上去,真是挺般配的,男的俊秀,女的娴雅,堪称男才女貌,更重要的是,他们出现时的弹幕,和他们口头说的话,内容是相符的,无一不是对他的担忧,这样一来,胡嘉对他的便宜父母,就有了好感。
哪怕是在不久之后,胡嘉发现他爹除了外表可以唬人,内在简直一无是处,而他娘,也不过是个被人宠坏了的娇小姐,他对他们的感观,仍然没有发生变化,不过怎么说,他们对他是真的好。
落到张氏的怀里,胡嘉象征x_i,ng地抽噎了两声,就停了下来,把小脑袋埋在张氏的胸口。小婴儿的体力就是不济事,才哭了这么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胡嘉想说王妈妈的坏话都说不出来。
张氏忙着哄孩子,贾赦就吩咐人寻人,不多时,陈妈妈和青竹就被人寻到了。
贾赦看着跪在面前的陈妈妈和青竹,怒气冲天地问道:“快说,你们都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大哥儿房里好生守着,要是大哥儿出了什么意外,就是你们全家的脑袋,也是赔不上的。”
陈妈妈吓得连连磕头:“回大爷的话,奴婢先前一直在大哥儿床前守着的,到了二更的时候,不知是昨儿晚饭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疼得厉害,就去了一趟茅房,不过奴婢出门前跟青竹说了,叫她在床前守着,半步不能离开,要等奴婢回来才能去外间,谁知奴婢去了茅房,却被人锁在了里面,要不是大爷大n_ain_ai叫人寻人,奴婢只怕还在里面呢,请大爷大n_ain_ai明察。”
“是这样吗?周嬷嬷。”贾赦扭头去问周嬷嬷,周嬷嬷是张氏的n_ai娘,深得张氏信任,刚才寻人,就是周嬷嬷带着人去的。周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她们的确是在茅房发现陈妈妈的。
陈妈妈说自己被人陷害,贾赦又问青竹,问她跑去哪里了,是不是她把陈妈妈锁起来的。
青竹忙争辩道,说事情不是这样的,陈妈妈的确去了茅房,但是很快就回来了,她就回了外间的榻上睡觉,谁知刚睡着就有守夜的婆子来敲她的门,说是她娘突然病了,让她去瞧一瞧。
青竹的娘辛婆子就在二门当差,平时身体好得很,青竹的爹去得早,从小跟辛婆子相依为命,一听婆子的话就吓得不行,她想着大哥儿身边有陈妈妈守着,不会有什么事,就想出去看一眼。
青竹去了二门,见辛婆子已经好转,不敢多做停留,说了两句话就往回赶,碰到了周嬷嬷等人。
“大爷,奴婢擅离职守,不敢讨饶,请大爷大n_ain_ai责罚。”青竹边说边磕头,磕得额头都出血了,还在不断地哀求道:“可要说奴婢有伤害大哥儿之心,奴婢是不敢认的,奴婢从出门到回来,总共只有一刻钟,守夜的赵婆子,二门的冯婆子都能作证,大爷,奴婢真的没有要害大哥儿。”
陈妈妈和青竹的说法互相冲突,贾赦为难了,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只觉得脑袋疼地要命。
半晌过后,贾赦厉声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个人都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我明天接着问。”其实,贾赦就是没辙了,打算和张氏商量一下,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胡嘉被张氏抱着留在里屋,他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陈妈妈和青竹,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大爷,哥儿今日受了惊吓,我们抱他回房吧。”张氏两次想把胡嘉还给王妈妈,胡嘉都以哭闹进行抗议,眼见儿子嗓子都要哭哑了,张氏心疼了,打算把儿子抱回屋去,先把今夜过了再说。
贾赦有话要跟张氏商量,就点了点头,催促道:“我们走吧,再待下去天都要亮了。”
得知自己不用跟着王妈妈睡,胡嘉心里一松,还没回到正房,半路就在张氏怀里睡熟了。
由于胡嘉睡着了,他也就不知道,贾赦和张氏半夜商量了什么,他只晓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贾赦和张氏准备把陈妈妈和青竹提过来问话,却被人告知,陈妈妈和青竹涉嫌谋害大哥儿,已经被太太打发了,让他们不用再管此事。贾赦气得直拍桌子,还说太太偏心眼,吓得张氏伸手去捂他的嘴巴,这是什么话,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常言说得好,爷n_ai爱长孙,父母疼幺儿,在荣国府,这句话得到了最明显的体现。
大爷贾赦是由已故的太夫人徐氏从小抚养长大的,祖孙感情特别好,徐氏几十年攒下来的私房,临终前几乎全给了贾赦,只有些零碎的小玩意儿,给了次孙贾政和四个孙女。
二爷贾政则是现任的国公夫人史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