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尤叔突然喊道:“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一直觉得这旅馆的上个老板人挺好的,但总是常常会被客人骂,说他无聊有病,我每次问他,他就是不告诉我原因!”
“这么说来,许斑和司徒夜月就是利用这点……在制造密室时,动了门牌的?”陆警官有顺着没有一个门牌走廊看过去,坚持了五分钟不行了,看着那无数个圆圈,他还是觉得头晕,“但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吗?”
希声故意低着头,抬高眼角看了许斑一眼,这是带有蔑视的眼神,这才回答陆警官说:“自然是有必要的,因为黄玉林、祝彬的尸体被田岢挂在了210室窗外,他要嫁祸并杀人,怎么移动尸体最轻松便捷呢?自然是不改变地点,直接把尸体拉上来,伪造苏平的自杀现场最快!他要做的,只是告诉要夜月把这边的名牌号都换一换,把210变成了209!”
陆警官点头,“所以对应的钥匙上的贴纸也要换了。”
(更换门牌诡计,具体见作者有话说里的图)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向司徒夜月要210的钥匙?她当时的钥匙串上分明有一把210,但是却说钥匙在房间里要回去拿。”沉夏补充道,“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我想,那个时候的司徒夜月可能是发现这枚钥匙上的新贴纸有点儿挪位了,所以慌张地回了房,把所有钥匙的贴纸检查了一遍,确认它们不会掉才拿了出来。假如,出现了贴纸上号码与他们更换过名牌的房间不对应的情况,她就要露馅了!”
他透亮的目光顿时让司徒夜月低下了头。
回避或逃避,都是一种掩饰。
再看许斑,他这时鼻孔微张,呼吸变快了些,尽管只是很细微的变化,但沉夏没有错过它,这个微表情也恰恰表明——
他心虚了,他定然与这件事有关!
“但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门牌被换过了呢?”陆警官觉得这不可思议,“之前的门牌你们应该是见过的,还有207、208你们也都进去过,难道就没人发现?”
沉夏和希声不约而同的蹙眉看他。
“哦哦,当然你俩不包括在内……”陆警官鸭梨很大呀,“许斑和司徒夜月是一伙的,两人自然知道了不会说,田岢呢?当时没感觉?”
田岢心说你就会捏我这个软柿子,回忆了片刻,说:“当时确实没注意啊,每扇门看起来都那么像,再说了我顶多注意自己左右的房间门牌而已,怎么会注意那么远的房间。不过最奇怪的是苏平吧,他怎么就没认出当晚那不是自己房间呢?”
“应该是司徒夜月早知道他那天要出门下山,告诉了许斑,两人就商量好了这个计划。外出一天回到旅馆又看了那么长时间电视,苏平肯定是很困的,他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掉了,看到209就开门进去,自然不会怀疑,而且房间里的东西与他离开时一样,因为司徒夜月把这些东西都从原先的209给原封不动的照搬了过来……”希声解释着,询问式地看了看她。
也许是觉察到他们掌握的事实越来越多,司徒夜月因为许斑而感受到的压迫立时减少了许多,便对他点了下头,“正是这样。”
“但可惜,你们两人有一点露出了马脚。许斑把黄玉林和祝彬的尸体拉上来藏在床下面之后,把包裹他们的床单放在床褥底下。跟着,司徒夜月才开始更换两间房的布置,结果把这两张床单顺手也一股脑带去了现在的210房间,也就是过去的211。但我和希声早怀疑现在的210不是黄玉林、祝彬所住的那间房……因为窗口的帆布位置不对!而且,我们从208的窗口往外看,看到的河流中石头的位置也不对!”沉夏把自己发现疑问的过程说了一遍,又对着许斑笑道:“说到底,能发现帆布的位置有异,还要多感谢你的数码相机哦!”
“啊,祝彬的那张照片!” 田岢这时想起来,记得有天他给沉夏希声看了的那张照片。
“当然,证据还有!”希声不知何时走到了许斑身边,对着他冷冷说道:“现在208房间的床垫和我当初进208房间时,摸到的不一样。很明显是两个床垫,这房间一直没住人,床垫怎么会无缘无故换了呢?”
许斑的喉结一动,往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看来他快支撑不住了,沉夏紧接着说:“很多细小的差异都能证明,原来的209、 208、 207不是现在的209、 208、 207,我们还在现在的210发现了一片隐形眼镜,整个旅馆中只有苏平戴着隐形眼镜,他死时是没有戴隐形眼镜的吧,他去了以前的211房所以掉了眼镜么?不会吧。还有,他那另一只隐形眼镜去了哪?
陆警官根据这条线索推测说:“司徒夜月把210布置成209时,可能不小心把苏平桌子上眼镜盒打翻了,身上沾上了隐形眼镜,却又在把211布置成210时,不小心把这个隐形眼镜掉在了那儿!那苏平的另只隐形眼镜呢?”
“或许还在她当日穿的那件衣服上吧!”沉夏知道她这几天没洗衣服,但她也不排除她找到隐形眼镜,并已经销毁了。
司徒夜月却主动说了一句让他们惊喜的话:“那件衣服,我当日我搬东西时穿的是许斑给我的一件旧外套,就是怕自己身上沾上什么东西,被其他人看见,我后来检查了几遍才还给他……”
“这是真的?哈哈,许斑你这次跑不掉了!”陆警官立刻命令人去把许斑的所有外套拿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