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陆警官有些了然地点点头,瞅了瞅c-h-a销,“你的意思是,许斑是利用石膏凝固的过程,把c-h-a销给黏在了这上面?”
希声扯了扯嘴角,笑道:“呵呵,大体上是这样,但具体说来这还是个j-i,ng细活!你看,这‘鼻子’原先固定的地方是不是掉下了一大块墙灰?”
“嗯,确实。”
“但它其实不全是被你们刚才撞门时撞掉的,我和哥做过实验,这家旅馆c-h-a销固定的还挺紧的,如果事先没动过手脚就撞门,鼻子从墙上被撞掉可能x_i,ng并不太大,很费时费力。但如果事先取下来撬松了,还把它内侧一般的墙灰给剥掉了呢?再把它撞掉就省时多了……”希声拿起地上的‘鼻子’说,“而凶手灌入石膏浆的手法也很细致,不但让凝固后的石膏也这撬开过的鼻子黏在一起,还能让关门前被他拉出来的长杆陷入里面。”
陆警官这会儿总算明白了,频频点头,“我知道了,他是把鼻子撬起,在旁边做了有深度的凹槽,把石膏浆灌入里头,然后关门,让长杆压在了石膏浆里,如此一来……石膏浆几分钟内凝固后,这c-h-a销的长杆就钳在了里头。这样,门就被锁住了!”
他又想了想说:“但是,石膏浆不会从凹槽里流出来么?”
“这正是我想说的,”希声把一块墙灰,哦不,其实是石膏从墙灰中扒出来,拿在手中捏了捏,递给他瞧,“看见这上面是什么了吗?”
陆警官“哦”了一声,让属下几个小警官也看了看,都一致认为:“是纸屑一样的东西啊!”
希声揭开一小片来,问许斑:“我没用错吧,你也用的是纸巾对吧?就是平常我们用的,手帕纸巾的其中一层,在灌入石膏浆之后,把裁剪好的一层薄薄纸巾覆盖在上面凹槽口上,因为石膏浆里有水,所以很快能黏住……本来凹槽口也不大,长杆要嵌入牢靠点,要求深度比较深就行了,凹槽口只要比长杆的粗细大一点就够了。”
“然后,他关门时,伸出的长杆就会压着纸巾一同进入凹槽,因为有纸巾做了一定程度上的阻拦,石膏浆即使会流出一部分,也不会很多。”陆警官c-h-a嘴道,又提出疑问:“那要是石膏浆太稀了不行吧?还没等到凝固,它就会流下来或者没有办法牢牢把长杆嵌入进里面的。”
希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也是许斑高明之处,他把石膏凝固的时间掐的极准,看着石膏浆开始凝固后,先用纸巾覆盖了凹槽的三分之二,用其余纸巾兜着可能会留下的石膏浆,估摸着石膏凝固到一半,才把纸巾完全覆盖上,然后立刻关门离开……这样就不怕长杆嵌入的不够深了。而且为了更好的控制时间,不至于让石膏凝固太快,许斑也应该在往水中加了一些缓凝剂,也就是酒j-i,ng,约占6~8的比例,就可以延长凝固时间。”
他话说到中途,沉夏就发觉许斑的眉梢又翘了一下。
沉夏便笑了一声:“这法子真的很有趣,我也是想了很久才破解开的,如果不是心思很细,恐怕这法子就得失败。当然……许斑的善后工作也做得很好,准确来说,善后工作是由他与司徒夜月共同完成的。”
陆警官问司徒夜月:“是这样吗?”
司徒夜月闷声不答。
看来她还在怕许斑,希声看着许斑说道:“你早和她商量好了,只要进入了密室之后,你们要趁着别人不注意,把石膏上的纸屑给揭下来,当然如果纸屑并不明显,有的就黏在了石膏里头,这工作可以省了……还有一样,就是如果长杆上的石膏如果意外地沾上了一大块没掉下来,你们其中之一要把它给掰下来。”
许斑冷笑着回答他:“这仍然是你的推测,不过不得不说,非常j-i,ng彩!”
“但你脸上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你的心,”沉夏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你分明很得意洋洋嘛!当一个说谎者发现别人相信了自己的话,也会不自觉露出这种得意窃喜的表情。”
“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在窃喜,那我还真是窃喜,因为就算你们推理出所有的事情又如何?你们还是缺乏起诉我的证据,难道说你们用测谎的方法来定我的罪?要知道,现在在z国,测谎还只能作为辅助的办案手段。”许斑笑得嚣张,似乎别刚才更嚣张了几分。
“你这小子!”陆警官气得跳脚,冲上去要打他,“tmd打他一顿,看他还有没有这么张狂?!”
希声拦住他,抿嘴笑道:“不急不急,他逃不了的。至多到了明天,一定要他俯首认罪……”
许斑嗤笑着看着他和沉夏:“就凭你们两个?”
沉夏的脸上也浮现出与希声如出一辙的笑来,抬高下巴斜睨他道:“没错,就凭我们!”
“呵呵,我翘首以待。”许斑翘着二郎腿,冷不丁瞄了司徒夜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