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我讲一下,我就直接开车带你过来了。”
“你走了之后我才想到这茬事儿,这不是突发奇想吗,”李枳捏了捏他的手,“我待一小会儿就走,回去排练,没耽误黄老板工作吧?”
“十五分钟之后我有一个电视会议,大概二十分钟就能讲完,小橘先等等我?”黄煜斐眼神扫过角落的摄像头,又俯身亲了亲李枳的嘴角,“之后就别走了,中午一起吃你给我带的便当,晚上一起回家。”
李枳抬手帮他整理领带和西装,道:“我在这儿赖着算啥事,你员工都看着呢。而且过几天我还有演出,连着两场。毕竟乐队成立七周年,得重视。”
黄煜斐似乎有点失望,极不明显地,却还是道:“我会去看的。”
李枳乐:“所以我更得好好练了呀。”
电梯“滴”了一声,到了头。二十八层。
四周极度安静空旷,都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似乎没有别人在这里办公,唯有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的秘书间里坐着一男一女,正在飞速敲着键盘。见黄煜斐过来,他们站起来鞠躬:“老板好,李先生好。”
黄煜斐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枳有点惊,他心说,难不成这公司里知道我的还不少?紧接着,眼前门一开,他就进到了走廊尽头的大屋。整面外墙都是玻璃的,透彻阳光又隔绝喧嚣,屋里宁静又亮堂,陈设就是标准总裁办公室的陈设,干净整洁,有壮观的文件,还有塞满书籍的高大红木柜子,配上一身利落正装的黄煜斐,倒显出些别样的感觉。
果然这人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也是这么一个有魅力的家伙。李枳默默想着,仰头盯着各种大部头书名出神。
《单向度的人》。其中一本看起来挺有趣。
却见黄煜斐给他倒了杯红茶,坐上转椅:“打一个电话,小橘先在沙发上坐坐。”他说,随即对着座机听筒讲起了粤语。
李枳倒是听话地坐下了,端着他那杯加了柠檬和蜂蜜的英式红茶,但他没坐在沙发上,而是直接扶着膀子,坐在了黄煜斐的大腿上。
他啜茶,啜了两口,就回身放在办公桌上,一沓英文资料旁边,然后他笑,得逞的坏孩子似的,乖张地望着黄煜斐,微凉的手指点他的鼻尖。
“抱抱我,哥。”他把嗓子压得极低,几乎要听不见了,攀上黄煜斐的颈子,闷头趴着,s-hi热的鼻息没什么自觉,尽数打在人家领口。
黄煜斐语气不见变化,还在自如地谈笑着,搂着那纤细腰身的手却不自觉收紧。
约莫五六分钟,黄煜斐就挂断了电话。有点无奈又有点暧昧地,他双手握住李枳靠在自己身上的腰胯,把人扶正了些:“很好玩?”
“好玩,”李枳咬他耳朵,“我不重吧。”
“昨晚没做够?”黄煜斐啃了回去,“小橘体力比我想的厉害很多呀。”
“做够了,哪儿没够啊,哥你乱想什么呢,”李枳颇为纯良地睁大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端端正正瞧着黄煜斐,“我就是觉得坐沙发不舒服,必须得是你怀里才暖和。”他说着,下身不老实地往上蹭了蹭,“我快掉下去了,抱我紧点。”
“嗯,”黄煜斐应着,手臂稳稳地箍住他,椅子往前滑了一下,李枳腰侧顶上桌沿,又看见黄煜斐也端端正正地瞧着他的面庞,问他道:“睡得好吗?昨天晚上。”
“挺好的,”李枳拧着身子拿过红茶,给黄煜斐喂了一口,“突然这么问?”
“就是看小橘黑眼圈好重。”
“咱俩在一块待多久了,我不是每天都有黑眼圈吗,体质就这样,”李枳心虚地笑,“我还是坐沙发吧,这样下去你没办法工作了。”
“有办法的,乖乖坐在这里。”黄煜斐不紧不慢地拿过那沓资料,举在眼前看了起来。要说他心不在焉,可他神情分明专注得很,但要说他心无旁骛,实在也是错怪了他——闲着的那只手,不老实地c-h-a进李枳毛衣下摆,一下一下地捏着。
“好痒,”李枳反手捉他腕子,捉住了,却也不顺势让他挪开,“待会儿人看见了怎么办。”
“没有人会不敲门进我的办公室。”
“电视会议呢?还差两三分钟吧,”李枳抱紧了他,“来不及了。”
“来不及?我只是让小橘好好坐着,又不做别的,”黄煜斐轻笑,慢条斯理地摸索他,摸那细顺肋条,薄窄腰身,太瘦了,那样轻盈,却摸得他心里沉沉的,不怎么畅快,低声道:“开会的时候,小橘继续坐着就好,反正对面是阿姐,还有几个香港那边的废物董事。”
“那也不成,像什么事儿,姐姐该觉得咱俩不正经了,更何况还有其他外人,”李枳脸涨得通红,被人禁锢着,口是心非,“我今天就不该来找你。我,我就一傻子。”
“他们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正经过,小橘陪我不正经一次,也蛮好的,”黄煜斐垂着眼睫,看了看手表,忽然又问,“下午需要我陪吗?可以把两个客人推掉,让他们见副总去。”
李枳一愣,心说,陪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要去练琴吗?他忽地有点怕,头皮都麻了,那种亏心感,涌上心头,却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一声机器响动,身后的墙上挂的液晶屏亮了,正蓝屏,似乎在等着接通。黄煜斐没什么太大反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