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睁圆眼睛:“我,我的妈呀,刚才原来是去教训他们了吗,我服了,你一个人,对付四个!”
黄煜斐注意力全在李枳脸上,那四个弯着腰哆嗦的家伙,他根本不看一眼:“这几个合在一起才勉强算一个人吧?”
李枳呼吸的温度打在往他腕侧:“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哥真的好强啊,我看你有保镖,先前还以为你是那种文气得不行的重点保护对象!”
黄煜斐拍拍他干干净净的脸蛋,笑了:“阿翔的爱好可不是当保镖,他最喜欢教我打架。我好多年没动手,不过偶尔还是可以自己解决一些的。小橘有没有感觉解气一点?”
李枳反问:“我不明白,他们被揍成这样,不应该吓得早就逃得远远吗,为什么会老老实实过来跟我道歉?”
“因为他们暂时需要听我的话。”
李枳眨了眨眼:“为什么?害怕哥追杀他们然后把他们揍成残废?”
黄煜斐也眨眼:“吸了毒,当然害怕人赃俱获地去坐牢。其实坐牢倒是安全。我想追杀也杀不到啊。”
李枳琢磨清楚了个大概。黄煜斐一定是在聊天时抓住了什么证据,例如那根烟,肯定好好收起来了。他对自家男友善抓把柄的j-i,ng明表示叹服,同时,他又看了几眼那群耷拉着尾巴的狼狈货,心怦怦跳着,估量起那些被血糊住的伤口以及蜿蜒的淤青肿痕,现在得有多疼,可又明明白白地想,越疼越好。
曾经他也伤痕累累,在他们面前深低着头,头脑嗡鸣,满心都是想要去死的屈辱与无措。现在这样,算是天道轮回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拽着黄煜斐的两只手检查了半天,又正反上下地瞅了两圈这人整洁的衬衫西裤,确认没有可疑伤痕后,他才笑了:“只要你没受伤就是最好的。其实打人也挺疼的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掌握方法就不会很疼,”黄煜斐捉住他的手指,捏着几枚戒指摩挲,“不过,像小橘这样戴了满手指环的,无论如何都会硌得痛。”
李枳把脑袋埋进他肩窝,傻傻地乐:“嘿嘿,反正现在有你,我又不用自己动手。哥,解气是真的,但他们好臭,我不想再让他们跟这儿待着了。”
似是放心下来,黄煜斐把他往怀里揽,心情很不错,嘱咐早已面如白纸的几位:“滚吧。”
四个人如获特赦,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慌忙扶着腰,捂着伤口,一瘸一拐推门往外走。
黄煜斐把手伸进怀里那人衬衫的领口,抚摸他光滑的后颈,对着半开的房门幽幽道:“大门外面有一个扎马尾辫穿西装的男人在等你们,跟着他,会有人帮你们看病付钱。”
四人一齐回头,瞪着眼,像是害怕什么陷阱。
为首的狐疑道:“你要干嘛?”
脏辫也咕哝:“我们要是不跟着他呢?”
黄煜斐微笑:“我只是发善心,管打管治,不觉得很划算?你们也可以无视阿翔,不过,如果完不成我给的任务,他可能会比较烦躁,说不定没有忍住又揍你们一顿。到时候我就不会管咯。”
四人咒骂着,屁滚尿流地跑了。
周围安静了,李枳完全放松下来。他凑在黄煜斐耳边说:“真有你的,打完还管善后,我哥简直可以去评感动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