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不想活了。
常淮蹙眉:“国尉大人为何要出城?”
守将摇头,“小的也不知……”
常淮又问:“国尉大人可有说要去何处?”
两名守将又摇了摇头。
他们是什么身份啊,玄约要去哪,哪会跟他们说。没要他们的小命就已经不错了。
两名守将深知,常淮心下对此也清楚的不行,所以便也只是随口问问。
常淮拧眉摆了摆手,道:“本官知道了,退下罢。”
两名守将乖乖的回到原位。
常淮蹙眉,思索。
国尉大人为何会突然出城?又是去了何处?
为何他方才去玄府,下人说的却是主子不见客,而不是主子不在府中?
……难道是国尉大人并不想让旁人知晓他不在府中一事?
可凭国尉大人的身份,根本就无需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就算旁人知晓他不在府中,而是离开了京城,也无人能奈他如何。
……想不通。
常淮越想,便愈发纠结。
不知为何,常淮蓦然间想到突然抱病的苏卞。
称病的前一日,分明还面色红润,j-i,ng神大好,可不过才过了一晚,就突然身子抱恙,称病不上朝了。
怎么想也诡异的紧。
虽对苏卞抱病一事心存疑虑,但似乎与玄约离开京城一事并无关联。
两者似乎牵扯不到一块去。
——除非是这位九卿大人也离开了京城。
但无缘无故的,庄杜信为何要突然离开京城?
不。
等等。
迟府的灭门案明晃晃的摆在眼前,怎么会是无缘无故。
如若这位九卿大人是去了怀安……那么眼下的这一切,就全部都能说得通了。
念及此,脸上的表情逐渐y-in沉起来。
为了确认他的猜测,常淮到医馆里抓了一个大夫,然后沉着脸,将大夫一并带到了庄府外。
常淮站在庄府外,朝下人看了眼。
下人心神意会,赶忙上前去敲门。
被莫名其妙抓来的大夫战战兢兢的站在常淮的身侧,两腿发软,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下人敲了敲门,庄府的大门缓缓被人拉开,门童的脸从门内的另一侧出现。
常淮先一步开口道:“九卿大人可在。”
门童瞧了门外的常淮一眼,依旧还是那句话,“大人身子抱恙,不便见客,公子还是请回罢。”
常淮早料到门童会如此回答,所以早有应对之策。
他将一旁站着的大夫扯上前,沉声道:“本官知晓九卿大人病了后,担心的紧,所以特地请了神医过来给九卿大人瞧瞧。”
门童没料到常淮竟请了大夫过来,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常淮凝神瞧了门童一眼,只见门童脸上根本就看不见丝毫欣喜的神情,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的起来。
如若庄杜信当真病了,恐怕早就一脸开心的让开道,放大夫进去了。
常淮心中冷笑了声。
果然——
常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嘴上却还在继续说着:“大夫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进屋给九卿大人瞧瞧。”
大夫弓着身子小声应了声是,便要准备进府。
门童回神,眼见大夫要进府,赶忙眼疾手快的将大夫给拦住。
门童结结巴巴的说道:“多……多谢大人好意,府上……已……已经请了大夫,就不必大人费……费心了。”
常淮面色不改,接着回道:“本官请来大夫可并非寻常的大夫,乃是大名鼎鼎的章神医,其它的大夫哪能与之相提并论?”
常淮脸不红心不跳,一旁的章大夫脑袋却是越来越低。
什么神医,无稽之谈。
压根就是常淮随手从医馆抓到这的倒霉大夫罢了。
可门童哪知,一听是神医,心底更虚了。
苏卞只说如若有人前来拜访,便说他身子抱恙,不便见客便可。要倘若有人问是何病,就称是传染病。
苏卞只教了这些,没教其它的,门童便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不过苏卞哪能想到一向与他水火不相容的常淮会带‘神医’过来给他‘治病’?
门童不知该如何应答,说了句‘多谢大人的好意,但不必了’后,急匆匆的关上了门。
常淮注视着重新合上的庄府大门,扯了扯唇角。
他现在已经完全断定,他方才的全部猜测,都是不争的事实。
庄杜信为了案子离开京城,而国尉大人却为了庄杜信而离开京城……
国尉大人竟为了庄杜信做到如此的地步——
如若玄约单单的只是对庄杜信产生了兴趣,觉得后者有趣罢了,是断然不可能会做到如此地步的。
庄杜信才到京城不过寥寥数月,而他已经跟了国尉大人十多年有余。
整整十多年,却比不上庄杜信这厮的几个月——
常淮心下又妒又嫉,恨意交加。
常淮面色青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大夫的脚边。
接着,他转身道:“去冯府。”
下人应,“是。”
另一边。
苏卞处。
苏卞之前决意要去怀安时,本打算是速战速决。让颜如玉架着马车,一路不停歇的直接赶到怀安。然后找到罪证,将这劳什子的
麻烦案子给解决了。早解决早完事。
但现下,念着毕竟龙静婴贵为丞相,身份尊贵,哪能像他那般如此折腾。于是才赶了两日的路,苏卞便吩咐颜如玉先停下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