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是便就被无情的给杀掉了。
晋帝愣了愣,说了声是么后,想也不想道:“褚宵家当全部充公,然后满门抄斩。”
晋帝话落,一边站着的内阁学士薛嘉平蹙眉道:“这样不是太便宜了他一些?”
晋帝眨了眨眼,莫名所以,“都满门抄斩了还便宜他吗……那……那诛九族?”
晋帝用着打商量的语气道。
未料,薛嘉平的眉头仍是紧皱,丝毫未见缓解。
薛嘉平不快道:“他们就这么死了,那些流民怎么办?那些因为褚宵一己私欲,而被冤枉的平民百姓怎么办?”
晋帝被薛嘉平的两个怎么办弄得自己也有些游移不定了,他迟疑的看向站在薛嘉平身侧的孔缚心,问道:“孔爱卿有何意见?”
孔缚心想也不想道:“诛九族,全部车裂,然后拖着尸体游街。以效儆犹。”
晋帝看着孔缚心说出此话时,那一脸波澜不惊的神情,忍不住后怕的吞了口唾沫。
太……太可怕了……
薛嘉平听了,仍是蹙眉,颇不赞同道:“这样只是警示了其他的知府罢了,对百姓压根就没有丝毫的益处!”
孔缚心面色不改,回道:“那薛大人有何高见?”
孔缚心虽面色一如往常,但这里的高见二字,口吻里已经带了显而易见的讽刺意味。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这时,只听常淮突然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九卿大人才高八斗,足智多谋,想必一定有一举两得的法子罢?
”
常淮话落,孔缚心与薛嘉平二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一下子戛然而止,然后慢慢的,朝苏卞的方向看了过来。
诡异般的,方才还争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不约而同道:“九卿大人能让皇上从一介区区的七品县令直接提拔为
九卿,想必也一定不是池中之物,必有过人之才能。所以还望九卿大人指点一番,什么法子才能让此事两全。即能震慑其他知府,又
能宽慰百姓。”
二人慢悠悠的说着,虽嘴上一口一个必有过人之才能,可实际上脸上的表情讽刺无比。
因为朝中所有人都认为,苏卞是靠着一张巧舌雌黄的嘴,成功的哄骗了皇上后,才被提拔到九卿这个位置上来的。
薛嘉平和孔缚心都这么说了,晋帝迫于无奈,也就只好请出苏卞了。
不过,晋帝觉得,以苏卞的才智,想必一定有解决的法子!
晋帝两眼亮晶晶的看向苏卞,兴奋激动道:“既然如此,庄爱卿有何高见?”
晋帝语落,不只是孔缚心与薛嘉平,季一肖与玄约及其他朝臣也跟着一并看了过来。
有人是幸灾乐祸,有人是好奇,有人则是怜悯。
朝堂上的一众朝臣表情各异,而苏卞依旧毫无表情。
苏卞向来不喜麻烦。
于是苏卞忍不住拧了拧眉。
苏卞皱眉站出列,躬身道:“回皇上,依臣所见,褚大人没必要被满门抄斩,又或是诛九族。”
话才落,常淮便忍不住嘲道:“九卿大人的意思是,即便这位徐州知府审出冤案,侵吞赈灾银两和粮食,都罪不至死?”
薛嘉平听了,也皱起了眉,道:“庄大人可是在说笑?”
本就看不惯苏卞的孔缚心听完他的这番话后,更加的觉得苏卞愚不可及,他冷笑道:“听闻九卿大人还是县令时,与一些地方知
府交好。九卿大人可莫要因为私情,而为他人说情。”
不止是常淮、薛嘉平及孔缚心三人,其他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毕竟褚宵侵吞赈灾银两这种大罪,不是满门抄斩,就是诛九族。总之,绝对是其中一样没跑了。
现在苏卞说褚宵没必要诛九族又或者是满门抄斩,完全就等同于再说褚宵犯了如此的重罪,没必要和褚宵追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