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李景呈眼珠滴溜溜转。
“是!”管事低声道:“鼎鼎有名的醉生梦死!”
这醉生梦死确实是鼎鼎有名,李景呈不止一次在野史画册中见到过,自然知道它的妙处,他吃吃笑出声,坏心眼儿呼噜呼噜往外冒,一拍大腿怒吼道:“兄弟们快些过来!”
三人头顶头聚在一起,景呈指指正对床榻的墙:“让人在这里凿个小洞,再喂宋岚喝一杯醉生梦死,到时候他在里面玩耍,我们就在隔壁房里,瞧一瞧这木头脸在床上是不是还板着脸!”
许言和张长青面面相觑:“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打不过宋岚,到时候若再被家里知道,少不了要再挨上顿好打……”
“莫要担心!”李景呈老神在在:“给他助助兴而已,又不是我们逼他来青楼做耍!”
几人思前想后,这边那姑娘和管事听的着了急,管事神色古怪道:“你这小少爷怎的这般,那可是宋大将军,刚刚从战场杀敌回来,你们为何要和他过不去?”
“什么过不去?”许言得意一笑:“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发小,玩耍罢了,你可知道这位是哪个?”
李景呈挺胸抬头。
“这位可是庆王府的小郡王!”张长青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管事噗通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算了算了!”李景呈单手扶起他,嘴角一勾狂狷邪魅的往自己怀里摸,众人瞧着他,却见摸来摸去最终也没摸出什么来,反倒手肘一曲示意张长青。
张长青顿时拉了脸,委屈道:“这才月初你就没银子了么?不行,我的也快没了!”
李景呈瞧瞧许言,许言捂着口袋虎躯一震,转身道:“长青长青,我两个可不如你富裕,快些拿来罢!”
二人轮番上阵,张长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锭银子,递到管事面前,道:“拿着!好生照我们说的办,若有半点儿差错,拆了你这楼!若有剩余,也要记得还我!”
“……”
管事接下,瞠目结舌的瞧着眼前这三个贵家公子哥儿转身离开。
出了春生楼,张长青道:“就在外面酒楼用晚饭罢,为何还要回家?”
“不成!”李景呈道:“我最近几日都出来玩耍,怕是爹爹要生气骂人了!而且……”
他瞧了瞧张长青,意有所指道:“囊中羞涩,去酒楼的钱也不够。”
“唔。”张长青迅速捂住钱袋,紧张道:“那你还是回家吃罢!”
庆王府坐落在皇城边上,暮色下庄严肃穆的大门紧闭,景呈回家果然挨了骂,老王爷揪住他的耳朵怒吼:“你又练功偷懒!章将军可都告诉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李景呈疼的直叫娘,正呲牙咧嘴时却突然听王爷又提到了隔壁家小将军。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不让老子c,ao心?你瞧瞧人家宋岚!”王爷道。
李景呈求饶声戛然而止,他心道哈哈哈哈哈哈!今晚我便去瞧一瞧宋岚是怎么同姑娘行房!
“……”王爷手指颤抖,咆哮道:“你、你这不肖子还笑!”
“哎唷——”李景呈哀嚎:“我没笑我没笑!”
……
用完晚饭,景呈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儿,他掏出从春生楼带回来的画册,趴在灯下翻看,白日里没瞧仔细,这画册上抱着的人体型一大一小,却赫然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子,李景呈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平时和狐朋狗友们瞧了不少风花雪月的本子,倒是头一次看这专讲龙阳之事的,当下就着灯光翻看一遍,瞧出一肚子火来。
他心猿意马,也不知道隔壁家的将军到了床榻上,会是个什么模样!
啧,一转眼,这狗蛋宋书林都开始去青楼了!战场果然最能叫人改头换面,李景呈百无聊赖的想:当年这家伙虽然令人讨厌,却也还算老实……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大梁三十一年,李景呈九岁,宋岚十一。
第一武将张将军亲自授课,仅仅十日,宋岚将一套剑法耍的行云流水出神入化,章将军一拍大腿:“小儿果然天赋异禀,我大梁武将后继有人!后继有人!”
“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