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别话。
思源看得一愣,只得“哦”了一声,讪讪的走出去,恰遇着书瑶,她苦着脸蹭上前要亲亲,书瑶手上捧着两套冬衣,直接拍她脸上去了。
这天直到天色擦黑,周牧白还没回来。纤荨心里有事,也不打发人去问,只一个人坐在暖阁里等候。
有些事情,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她与她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大不了,她拐了她回云州去!这里的朝政都留给那班惹人厌的朝臣好了!
外间里小丫头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沈纤荨挨在贵妃榻上,不知不觉半阖了眼。
恍惚中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她迷糊的睁开眼,却见牧白正环抱着她一起倒在床榻上。
寝殿里灯火昏黄,牧白已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嘴角上扬带着一抹温和的笑。
“怎的不到床榻上睡?虽说燃了地龙,可你这般合衣躺着,很容易着凉的。”牧白扯过锦被将俩人围着,宠溺的用额头蹭了蹭她额头。
她的周身带着淡淡酒香,纤荨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从席上回来的,不由得问:“今日又宴请大衍国?”
“嗯。那使者可真是豪饮,不过,还是不及沈岩和沈岚的海量。哈哈哈。”
纤荨在她怀里闷声不语,想着她果然在陪着大衍国的使者,必然又是为侧妃的事,终究气不过,抬起手,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
不重,也不怎么疼。可牧白感觉得出来,她媳妇儿又生气了。于是哼了哼,表示“好疼啊”。
纤荨咬唇推她:“谁许你进屋了,回你书房睡去。”
牧白双手环在她腰上咬她耳朵:“今儿个岳母大人不是递了牌子进宫么,怎么,家里的事情她没和你说?”
纤荨别别扭扭的避开温热的气息,嗔道:“还说呢。母亲难得进宫一趟,还没说上几句话,家里便来人请她回去了。定又是你使坏!方才皇姐的丫头也说什么贺喜!你……你……”她侧过头,那句话,她不想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