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医院本来就是气息驳杂之地,且他以为女孩子身上有点y-in气是正常的,就没太过关注。
抱起安安,一脚踹倒大阳台上极其华丽色彩鲜艳红如血色的油纸伞,白扬冷着脸下楼。
楼下,容堂姑突然脸色一变,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目光与缓缓步下楼梯的白扬隔空相对,眼中尽是y-in毒。
容熹察觉到不对劲,往白扬身前一站,挡住容堂姑的目光,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容老爷子想到一个可能,抖着嘴角问白扬,“安安不是得了不知名的病,是有人要害她?”他跟白扬的爷爷接触过,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奇人异事,能断乾坤,自然也能害人x_i,ng命,只不过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
白扬没有直接回答容老爷子,而是问了一个令人觉得很奇怪的问题,“容堂姑什么时候新换了发型?头发剪短了很多呢。”
容大嫂说:“一个月之前,我记得。”
白扬点点头,又问:“安安房里的红纸伞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
容二嫂哭着说:“是容堂姑送的,半个月前送来的,安安很喜欢鲜艳颜色的东西,一直放在房里呢,”意识到什么,声音急促,“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红纸伞有问题,安安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红纸伞?”
谁都不是傻子,容堂姑毫无预兆的吐血,白扬又问了这些问题,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跟容堂姑容双脱不了关系。
容二哥瞪着容双,“容双,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对我女儿到底干了什么?”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容双的女儿常晶却跳出来,指着白扬道:“大家都别听这人胡说八道,咱们才是一家人,我妈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侄女。”
“呵,谁跟你是一家人,没做亏心事,你妈吐什么血,你能给个解释吗?”容羽说道。
容熹冰冷的声音响起,“容双,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容家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容双,他们想不通,他们虽然不喜欢容双,但碍着容老爷子的关系,一直厚待容双,容老爷子更是把容双当女儿疼,就连容双出嫁的嫁妆,现在住的房子,甚至容双一家的生活都是他们照顾的,容双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容双矮身用纸巾擦干净血,又狠狠咳了几声,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一脸眼泪,“大伯,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在你跟前长大的,你说把我当女儿,会有父亲不相信女儿的话吗?”
悲哀谴责的看着众人,“我重新烫个头发有罪吗?我是安安的姑姑,送个礼物给她不行吗?安安身体不好,我也很担心啊,我天天带着儿女过来看望照顾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们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给我扣上害亲侄女这么大个罪名?
我吐血你们不关心我,反而认定我做了亏心事,认为我这是报应吗?我冤不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呢,”容双大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是吐血是咯血,是因为我生了病,支气管炎。”
容大嫂和容二嫂都是本x_i,ng善良的人,被容双这么一哭诉,脸上出现动容的神色,觉得没有证据这么怀疑人家不好,而且,之前话赶话,她们把容双跟安安的病情联系起来了,现在想想,不就是送了个油纸伞吗?很多人都用油纸伞,特别是南方,听说几十年前,男女结婚还要在新房里挂一把红色油纸伞呢,也没出什么问题啊,当下就有些抱歉的看向容双了。
白扬呆呆的看着容双,好一张利嘴啊!硬是把死局盘活了!
突然肩膀一热,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抬头,就见容熹看着他呢,郑重的说:“我相信你。”白扬不是那种胡乱污蔑人的人。
“还有,你不是外人。”
白扬眨眨眼,“难不成我是内人?”说完,自己先笑了,心里却有点感动,不枉费他得了好酒还知道想着他的一片心啊!
这时 ,容羽也跑过来,“白扬,我也相信你。”白扬犯得着无缘无故的跟容双杠上吗?
白扬伸脖子往门外望望,容羽也伸脖子望望,只看到一片白的天空,好奇问:“白扬,你看什么?”
“看看有没有飞雪啊?”
“没有啊。”
“那就说明容双不冤。”
“这个······你厉害。”
白扬清朗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容二嫂,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很累,很容易困,有时候还会无端发冷?你是成人,所以红纸伞对你起到的作用有限,但安安是一个三岁多四岁的孩子,身体相对于成人比较弱,且红纸伞就放在她的房里,对她的影响也最大,如果是一般的红纸伞,当然不会对身体有损害,但容双送的这把红纸伞应该是你自己定做的吧,而且,送到你手上的时候,应该是半成品,伞面的颜色是你亲自刷上去的,红色颜料之中,混合了你自己的血液,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脱离体内自然循环的血液,就成了y-in物了,伞把应该也经过你的加工,你是不是把减掉的头发烧了之后,埋在伞把里?头发也为y-in物,原本平常无奇的红纸伞,混合了血液与头发两大y-in物之后,就拥有了聚y-in功能,久而久之,y-in气入体,大人还能抵抗,小孩子可抵抗不了,往往一睡不醒。”
“你之所以吐血,是因为我踹坏了红纸伞,身体受到了反噬。”
“你若是不服,你若想要证据,可以验一下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