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感觉不到真实感。
霍轻瞳的所有行为都是下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破解傀儡术的方法,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就使了出来, 疑惑重重的同时, 她突然起来的有些累,这并不是一个神仙该有的感觉。
许花朝看到霍轻瞳重新睡了过去,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摇了摇霍轻瞳,朝着外面大叫道:“明戈, 虞人!不好了!她又晕过去了。”她还没喊完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霍轻瞳皱着眉头打断道:“我只是眯眯眼, 无碍。”
明戈刚刚从薛老爷众人那边过来,心想着这老爷子真是狡猾云云,便听到许花朝呼喊迅速跑了过来,一进房间就看到这两个人手拉着手,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四目相对愣在原地不说话, 她暗笑一声立刻咳了一下,“你们出什么事情了吗?那个,薛老爷他们已经醒过来了。”
霍轻瞳起身,下地,许花朝拿了鞋子伸手要给她穿,结果被迅速走过来的明戈一把提了起来,“你家瞳瞳有正事要办,你跟我回一趟曹家拎几袋米。”正说着虞人和长辞也闻声过来,见这三个人正说着话,霍轻瞳也没事的样子,五个人一商议决定分头行动。
长辞要带着百旭去见舒陇道长,所以直接找了百旭,百旭施法保护长辞不被白日里的阳光灼伤,很快就到了西山脚下的一家客栈。许花朝跟着明戈去给庄子里的农户还米,一路上心里总想着霍轻瞳的反常,她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比梦境里更加密集的情景,就像方才一样,她看着霍轻瞳的眼睛,突然觉得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似的,忽而就将睢鸾二字叫出口。
许花朝着意和明戈打听了一下,发现明戈也并不知道睢鸾的事情,她就有些闷闷的。
而霍轻瞳则和虞人一起调查薛家的事宜,虞人却意外的鲜有说话。薛老爷醒过来的时候就被单独带到了孟业的面前,他悲痛欲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哀泣,霍轻瞳到的时候孟业和厉婀娜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会。
薛老爷见又来了一位姑娘,悲伤便止住了大半,抹了把眼泪只余下低低的叹息,孟业见霍轻瞳出现,想起百旭的说辞,便直接责问道:“听说姑娘也要进鬼冢?鬼冢之内虽有诸多法宝,但是凶险万分,你初来乍到,与他们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她们?若姑娘别有用心,我奉劝姑娘,也奉劝你们,别去白白送了x_i,ng命。”
霍轻瞳道:“邺城之内,不分彼此。去鬼冢是为了寻找一样宝物,此物可解当前邺城燃眉之急,也能再现当年景象,平反诸人的冤屈,大人您不想有朝一日沉冤得雪,离开这里吗?”
“哦?那此物叫什么名字?”
霍轻瞳坦然笑道:“孟大人也要同我们一起?若是同道中人自然不便隐瞒,但若不是,请恕我不可说之罪。”
“你真以为洗了冤屈就能离开这里?”孟业突然冷笑,看向厉婀娜意味深长地说,“这里的人,到底有多少人是有罪的,有多少人是无罪的,谁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知道不少秘密,对着邺城的事情也算看得清楚通透,这里关着的根本都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只不过是一群染指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的可悲之人罢了。
厉婀娜也渐渐垂下眼,仿佛想起了幼时的灾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
霍轻瞳沉思,邺城鬼冢的秘密,除了酆都的神仙和岫泽的皇室,便只有邺城的人有可能知道,如果孟业知道这件事,那以他的为人能不能成为她的助益呢?霍轻瞳有点担心,她看着孟业的神色,大有不关己事不沾手的意思,便道:“如果说,我们只需要一个正当的出师之名呢?从邺城逃出去便是逃犯,是叛国贼;可若拿着证据,拯救了苍生,戴罪立功,那就是岫泽的有功之臣。”
“呵,拯救天下苍生?”孟业摇了摇头,还是不动容,反而是厉婀娜神色微动,蓦然走近霍轻瞳,眼底泛起一丝波澜,“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顿了顿,像是鼓起勇气似的,“你要是能帮我从沈绿手里救出我姐姐,我愿意跟你们共同进退。”
她也算看清楚了,邺城这么多人,为官的懦弱,薛曹再无可依托,余下的便是眼前一线生机。虽不知道这女子从何而来,又为何再此,但近日种种风波,都与她有些瓜葛,是敌非友,一探便知,哪怕她押输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薛老爷蜷缩在角落,听到沈绿两个字浑身一颤,连连摆手,“那姑娘可了不得,你们怎么可能敌得过她?”
霍轻瞳便问如何个厉害法,薛老爷便将他亲眼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孟业听到沈绿可将万物控制为傀儡的时候,也打了个激灵,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沈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许花朝是她姐姐,难道这姐妹俩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刚和明戈回来的许花朝听到这句,便抢言道:“阿绿年纪小被人利用,那孟大人您呢?你肚子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你自己知道!在这里守着一座城池,却不作为,只会明哲保身,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带着这些秘密死了,死不瞑目吗?”
孟业听完勃然大怒,从耳垂红到脖子根部,可再生气却也没有反驳。
明戈望着薛老爷,冷哼了一声,“还说呢,说起自私保命,谁能比得上我们的薛大善人呢?”她一把揪起薛老爷的衣领,挑了挑眉,“你大概不知道曹德晋是怎么死的吧?”她笑了笑,“你要是不把你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