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既可以做的了河蚌,也可以做的了渔翁!
当年他与楚烨打赌谁能降得了那位女将军,结果他们都失败了,也经由此事他知道晏苏聪慧过人,晏国若是想攻,必先除了这位女将军。
后来楚烨说有办法让攻破晏国,父皇便由着他去,这些年父皇一直没立太子,明着是在看他们表现,谁能更胜一筹。
实则他知道,是父一点,他在等大哥立功回去。
哪怕只是攻破了晏国的一个小城镇也算是立功,届时封太子就有由头,只可惜啊,天公不作美,偏偏让楚烨遇到了晏苏。
那位让他们都大败的女将军。
又一次失败楚翰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这几年他在朝中已经笼络不少大臣,有了势力,听闻楚烨此事败露他便和父皇商量如何将大哥救出来。
在他眼里,楚烨被抓是迟早的事情。
而太子之位属于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偏偏父皇决定亲自率兵直奔边关,威胁晏国。
是否偏爱,有目共睹。
而晏国,似乎是真的被威胁到了,居然放任楚烨一路回来,没见任何要捉拿迹象,他若是安然回来,这太子之位,还会是自己的吗?
楚翰不确定了。
这些不确定让他心生一计,若是将楚烨留在晏国呢。
岂不是一石二鸟。
他这算盘打的太厉害,饶是楚烨都没想到楚翰居然敢对他下杀手,他喉结滚动,声音粗哑:“你疯了!我是你哥!”
楚翰似是有些疯狂,他眼睛猩红,原本温润的模样被撕裂,余下尽是残忍:“疯了?”
“对,我是疯了,那又如何?大哥,楚国的太子,你知道的,只能有一个!”
他说完话就直步往前走,楚烨猛地抽出长剑,还未动手楚翰就唇角勾起,他满脸邪气,一字一句道:“不自量力。”
话音落,扇尾处冒出似利剑物,直c-h-a在楚烨的胸口上,楚烨动作一顿,登时有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双目瞪大,临死前都在想说什么,张张口,满嘴的鲜血!
有血滴到楚翰手上,他收回扇子,从怀中掏出锦帕小心擦拭,又将利剑上的血丝擦拭一遍,他擦完将锦帕扔在楚烨脸上。
夜色渐沉,一盏灯照在睡地上的男人身上。
鲜血染红木板,刺目的红色。
☆、进退两难
未央宫里灯火通明, 宫里丫鬟们都道皇上那日歇在未央宫后早朝都未上, 一连三日皆待在这里。
是以未央宫要比旁处热闹的多。
就连伺候的丫鬟都是高连j-i,ng挑细选出来的, 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丫鬟们在其他宫下人面前都有几分趾高气扬, 尤其是欢儿,摇身一变成了宫中大丫鬟, 就是那些宫中熬了多年的嬷嬷见到她都要毕恭毕敬的行礼。
未央宫,一时间无限风光
宫中其他嫔妃只能暗自咬牙, 却不敢在后宫说半句不是, 顾采是顾宰相千金, 刚坐上后位,皇上又如此宠爱有加, 她们此时若有些许不满, 被传到新后耳朵里,只怕又会是一场风波。
后宫虽人人哀怨但面上也是若无其事。
顾采自隔日接受众人跪拜后便一直被晏琼缠住,晏琼早朝也不上就拉着她在宫中游玩, 或抚琴奏乐,或闺中逗乐, 完全是沉浸在女色里的模样。
在未进皇宫前, 她与晏琼不过短短数面, 连话都是翻来覆去那几句,那时没见她有多喜欢自己。
可再细想,仿若从太后大寿那日起,晏琼就对自己不同了。
太后还没讨好到,反而被赐婚, 顾采其实是有些懵的。
索x_i,ng自己的目标也是后宫,是不是皇后之位,其实没那么重要。
若是,再好不过。
顾采掀起白色帐帘,欢儿立刻低头道:“娘娘。”
外面皓月当空,繁星点点,顾采从傍晚歇息一直到此时才醒来,她纤细手指按住头道:“皇上来过了吗?”
欢儿抿唇笑笑,娇羞的模样:“娘娘,皇上晚膳时来过,见您歇下了特意吩咐女婢不得扰您清梦。”
她忍了忍继续道:“娘娘,皇上对您真好。”
顾采不动声色笑笑,晏琼这几日确对她极好,就连用膳,都是与她一起。
和大婚那日,全然不同。
自古帝王心难捉摸,顾采被养在深闺久了,若不是出了无明那事,她是不想去琢磨,而现下,由不得她了。
顾采轻抬手,欢儿立刻上前将她扶下床,伺候她更衣净面,刚收拾妥当,就听到门口太监们道:“皇上驾到!”
声音刚落就见一丫鬟小碎步走进来对顾采腼腆笑笑:“娘娘,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