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p
天藏祥云万丈光,/p
地卷珍美千点芒,/p
自古皆知血浓水,/p
哪晓皇家断脐囊。/p
再后边又说,兆麟好勇斗狠,欺负高丽,高丽和俄罗斯也是多年从属,感情深厚,高丽人找沙皇哭诉,说自己死了大量将士,希望能献上兆麟,平息怒火以证两国友好邦交。/p
国书念完,张浪一声都不敢多言,弓着腰想要将自己的藏起来。/p
而太上皇则是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摔了,所有人都吓得立刻跪下了。/p
足足有两炷香的功夫,太上皇手扶着额头,一言不发。/p
好久之后,太上皇突然说了一句:“皇上,你怎么看。起来说话。”堂堂天子一点底气都没有,膝盖软成这样。/p
兆佳闻言赶快起身回话:“太上皇,大蒙的国土可是先祖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断是割让不得,至于献上怡亲王,有伤皇族脸面啊。”没办法,皇阿玛只要一皱眉,他就觉得自己怕的不行,小时候烙下病了。/p
太上皇闻言站了起来,“朕的八皇叔,十一皇叔,当年和皇考决裂,可都是发配到宁古塔,最后薨逝在那里,葬在嫩江边儿上。他们恬不知耻的要宁古塔,就是想给自己的帝国,在我们大蒙插一根钉子,今天要宁古塔,明天怕不是要紫禁城了!可现在我八旗精锐,驻守四境,哪里有多余士兵派往驰援。而且凛冬已至...”/p
太上皇更咽了一下,为了大蒙,这是最完全的办法了,现在只有京师附近有正黄旗的近二十万驻兵可以调动,但是去援助的少了,无异于飞蛾扑火,去的多了,京师空虚,沙皇俄国如果起一支部队破了蒙古边关南下直捣京师,那万事休矣。/p
“你们都退下,皇上你留下。”/p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兆佳站在一旁。/p
“皇儿,兆麟只有七万兵,还没有辎重补给,可这宁古塔,只能他自己守,而且...必须得守下来。让兆麟坚持到开春儿吧。”/p
后半句,哪怕是至亲血肉,也得记着,大蒙的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这句太上皇更咽了几次没有说出来,那是他的儿子,那是她带大的人,那是大蒙尚武的骄傲,那是...不知道皇额娘在天之灵,会不会怨自己。/p
兆佳看太上皇表情不对,赶快回道,“儿臣谨记。”/p
太上皇拍了拍兆佳的肩膀,回养心殿去了。/p
兆麟站在城头,啃着哈察儿不知道从哪给他弄的一个小冻梨。/p
远远望去,俄军在南,高丽军在北,东西接军,宁古塔四周已经是水泄不通了。/p
城墙外边正一阵阵飘来烤羊的香味,和老毛子们欢快的歌舞声。这让近半个月没尝过肉腥的守城士兵们,感觉格外煎熬。/p
兆麟见此情况,皱起眉头问道:“哈察尔师傅,粮还能撑几天。”/p
哈察尔抱拳回道:“王爷,粮已经没了,杀备用马匹,不影响军士战力的情况下,仅能吃两天。”/p
兆麟闻言,丢下手中啃剩的冻梨把,开口说道:“嗯,今晚让弟兄们吃顿好的,明儿一早,你便带着部队从东边冲出去。”/p
哈察儿突然瞪着眼问,“那王爷您呢。”/p
兆麟回头笑了笑,“我不能撇下这一城的百姓不是。”/p
是夜,兆麟睡得很早也很沉,早晨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兆麟拿起床边的一盏茶,却发现竟然是温热的,喝了两口,这茶却是酸不拉叽的。/p
再打眼一看,发现自己的盔甲竟不见了。/p
胡乱套上件罩衫,兆麟冲出了房间,只见哈察儿此时正站在屋外,由两名士兵帮他穿兆麟的盔甲。/p
兆麟一眼就看出他的哈师傅要干什么,一句放肆含在嘴里没来得及喊出来,便觉天旋地转,摔倒在地。/p
哈察儿推开两名士兵,赶快冲过来抱起兆麟,冲着旁边的人喊道,“你们这是下了多少méng_hàn_yào,我不是说了别放多了,这玩意儿伤身子,大阿哥...不,和硕怡亲王有和好歹,你们都得满门抄斩!”/p
“哈统领,您也知道,怡亲王这身板儿结实的...那放少了不顶用啊,您放心,他们问过城里的大夫,这放了五个人的量,正合适,再少了,怡亲王迷糊一半儿,发起狠来,我们几个就真没命了。”/p
兆麟再睁开眼时,是被那震耳欲聋的杀声吵醒得,他此时意识虽然清醒,却只觉得浑身发软而且身体在剧烈的颠簸,费力的睁开眼一看,原来他正被架在一批马上,一路狂奔,周围全是镶蓝旗甲色的骑兵。/p
兆麟心下清楚,哈师傅肯定是想扮成他突围,再让下边人带他逃走!/p
兆麟发起狠来,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剧痛传来,浑身那种酸软的感觉随即消失。/p
兆麟精神一振,抬起身骑正了马,回头看去。/p
不看倒好,这一看,兆麟心里难受的不行,原本浩浩荡荡的镶蓝旗大军,此时仅剩数十人,周围的士兵看兆麟醒了,驱马一边狂奔,一边靠了过来。/p
“怡亲王!臣镶蓝旗副将,哈统领带着镶黄正白两旗南边突围,镶蓝旗大部化妆为百姓,留守城内,以备将来回攻时里应外合。我们是哈统领的卫队,得令护您东撤!”/p
兆麟远远向南边看去,只听炮声隆隆,杀声震天,旌旗蔽日。/p
这俄军的大炮,是出了名的准,威力也远胜大蒙自制的红衣大炮,哈师傅前边肯定在吃亏,可他的这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