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明凤华进来时,今泉越的目光定在这人身上,有微微的犹疑与惊艳。
难道身负重任的中国特工会长成这副样子?
因为叫得急,也没点曲子,明凤华没有上妆,黑发为了好戴头面,剪得短短,一件黑衫反倒显得脸庞清丽素洁。站在那里,自有卓然风致。
包厢里的六个日本军官,早看得移不开眼睛。
哈尔滨关东军的军纪,比不上长春青木辖下的军队。青木这几日大驾光临,他们是被拘束得够呛。旅途寂寞,幸好有这样一个大方商人,清酒美人在面前,怎能错过。
今泉越拍拍大腿,要明凤华坐上来。
明凤华浅浅一笑,走了过去。
洛阳牡丹迎着狂风暴雨开出泼天明艳,零落成泥,不改初心。
白玉堂在外面站了一会,回到包厢,用力把门关死。
可是隔壁的声音,还是不断传进耳鼓。各种不堪的声响,低声的央告夹在其中,渐渐过渡成抽咽、呻吟、嘶叫,最后变成游丝样的喘息。
展昭一直端端正正地坐在铺上,仿佛那声音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浓密眼睫覆在眼边,y-in影偶而颤动一下,分不清是火车的颠簸,还是灯光的摇晃。
白玉堂一声不响地坐在对面,筋脉绽爆的手握着画影。包厢内的空气灌了铅,死沉死沉地向下坠,呼吸间都能搅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