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看出常小九情绪不太对,阿顺小心翼翼的跟着,都不敢出声了。
晚饭吃的烩面,阿顺安静的吃着面,常小九边吃边琢磨,是自己心太急了?
还是,自己哪里考虑的不够妥当?
面吃好后,常小九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带着阿顺去了一家药铺,买了几样药材,加了钱让药铺的给碾成粉。
出了药铺又采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阿顺不敢多问,老实的跟着拎着东西。
到了客栈外,俩人刚进大门,就见客栈伙计跟掌柜的在那一筹莫展的。
虽然头天才入住这家客栈,但是掌柜的和伙计人都不错,所以,常小九就上前问到:“这是怎么了?”
“叶大夫回来了啊,哎,别提了。”老掌柜一开口,就叹气。
伙计忍不住就告诉了,原来啊,五天前客栈住进一个客人,是要进京去投奔亲戚的。可是,路上就生病了,住进客栈想着休息休息,看看大夫,身体好点了再继续赶路的。
可是不成想,大夫看过了,药也吃了,病情却没有好转,反而还越来越厉害了。
客人身上带的银子也用的差不多了,又不能启程,即便想调转方向回家也走不了。
老掌柜可怜他,没有赶人,就安排住在柴房里。
还自己掏银子帮着请了大夫,病情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已经开始咳血了。
这不是,老掌柜开始犯愁了,把人赶出去他狠不下心。
但是再留下去,只怕人会病死在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掌柜的,带我去看看吧。”常小九听罢说到。
啊?老掌柜怔怔的看向她,一时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常小九就回手拿过阿顺揣在怀中的铜铃,在老掌柜眼前摇了摇,铜铃叮铃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掌柜的,我,是大夫啊,游医也是医啊。”
“可?”老掌柜本想说,已经请了景城两位名气不小的老大夫了,都不行的。
但是,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什么办法了。
只能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就劳烦叶大夫了。”老掌柜赶紧的亲自引着常小九去后院的柴房间。
还没进柴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柴房间的最里面,一米高的柴垛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上面又铺了棉垫子。病人就躺在上面,因为剧烈的咳嗽人都蜷曲了起来。
常小九听着病人粗重的呼吸声,伸手在他额头一探,滚烫滚烫的发着烧。
诊了脉,又查看了一下伙计说的咳血,其实就是病人吐痰中带着血丝,咳嗽,咳痰,喘息,气短,常小九心里有答案了,支气管炎蛮严重了。
“掌柜的,我们隔壁的那间客房还空着吧?”常小九问到。
掌柜的点点头,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叶大夫,不是我不答应,可我也是做事的。”他有些为难的说到。
如果他是东家,能做得了主,那当日也就不会把人抬到柴房来了。
“他的房钱我来出,还有你放心,我能治好他,他不会死的。”常小九自然是知道东家和掌柜之间的区别,所以,她能够理解老掌柜的难处。
这位老掌柜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人了,若是换了那自私的,早就把病人抬出客栈,随便往路边一放了。
听她这么说了,老掌柜立马招呼伙计把人搀到客房去。
到了客房后,常小九快速写了药方,交给客栈伙计,还给了银子让他帮着去抓药。
这边,阿顺打了水简单的给病人擦拭了一下,常小九就开始给针灸。
病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刻发烧迷迷糊糊的状态中。
从他身上衣衫的料子来看,就是寻常百姓。
但是他的肌肉线条,告诉常小九,这绝对不是干力气活的,应该是个练家子。
常小九忍不住在想,都只知道习武之人不易得病但却不知道还有下半句————那就是一病就病个半死!
收针后,药也煎好送了过来,阿顺帮着喂了药。
忙活了一个时辰光景,病人终于退烧了,虽然还是咳嗽。
“公子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老掌柜和伙计已经去休息了,阿顺心疼自家公子,催她回屋去。
常小九再次查看了一下,叮嘱着阿顺,再过半个时辰,再次给病人喂药,然后就回自己屋去了。
原本打算晚上做点药呢,今晚是不行了,走了一天的路,很累了。
早点睡,等下还得起来替换阿顺呢。
因为在现代,经常上夜班,所以睡前对自己叮嘱了一下,半夜的时候就醒了。
到了隔壁一看,阿顺反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床,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却还努力的坚持着,在常小九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还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常小九轻咳一声上前,低声让他回屋睡去。
阿顺想说不用,可是一看公子板起脸了,麻溜的出去了。
阿顺想的挺好,就眯一小会,然后起来替换公子去休息。
可是,这一咪就到了天亮。
慌忙的跑到隔壁一看,老掌柜的也在呢。
看着自家公子,阿顺很是自责又内疚。
常小九让阿顺出去买早饭,再给病人买碗蛋羹来。
阿顺很快就回来,常小九吃了一碗粥俩包子,交代阿顺一些事,就回屋补觉去了。
今个就不出门了,她可不想把自己折腾趴下。
常小九前脚刚离开,床上的病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