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吴言走到一旁拿了件浴袍随意披上。走到房间里，吴言坐在床沿边上，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这是姜山在h市房子的，之前给了他一份。

吴言愣愣地盯着这串钥匙，很多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大脑，让他窒息。吴言捂着脸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他真的好想姜山啊……好想抱抱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抱着他。

脱去浴袍，吴言换上衣服。拿起那串钥匙，下到客厅里，又拿上了吴傀那辆保时捷的车钥匙。他现在想去一个地方，去h市，去他们俩一起住过的地方。

保时捷确实很快，更何况这就是跑车款。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吴言就回到了h市，外面真的很冷。吴言把车停在停车场里后，乘着电梯便上去了。

屋子里很冷清，应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玄关处的柜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埃，吴言脱了鞋踏进这个地方。

目光慢慢地打量着每一个地方，他记得姜山曾经说过要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跟他做一遍，结果姜山那种战斗力。真的，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过回忆的痕迹。

坐在沙发上，吴言捂着脸安静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大脑里很空很空。

吴言低着头，目光透过指缝注视着地板。眼角余光一瞥，却被一个放在沙发下的盒子角吸引了注意力。他好像从来都没发现过这个东西，垂下手，抱着好奇的心理，他把这个蛮大的盒子从沙发下面拿了出来。

盒子上积满了灰尘，可能是它的主人已经很少打开过他了。

“是姜山的吧……”吴言喃喃道，思索着该不该打开。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良心，吴言缓缓地打开了盒子的盖子。入眼的一摞照片却让他的手愣在原地了，吴言的视线直直地盯着那些照片上的主人公的面容。

竟然是自己？将盖子放在一旁。吴言心情复杂地把盒子里的所有照片都倒在了桌子上，堆得满满一桌面都是。

没有一张是例外，所有的照片都是他自己。吴言分明感觉到了胸口那砰砰作响的心跳和有些急促的呼吸。

他伸手随便拿起几张，是很多不同时期的自己。有高一的，高二的，高三的，大学的……甚至连初中的都有。

在学校打篮球的，在外跟人打架的，泡女孩子时的。各种各样的……翻开照片的背面，每一张上都写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