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抿了抿唇,事情不太好办,训练室和回来的那条路都没有监控的,找不到证明女孩不在场的直接证据。
余心月不慌不忙,“秘书姐姐,既然是有人故意来栽赃陷害我,那我的这身衣服肯定还有另外一模一样的一套,和我身形相似的这里也就只有几个人,我随机点一个吧,麻烦你们帮我去找找。”
说着,她抬手,手指落在朱茜潼身上。
从各方面来说,朱茜潼都是最值得被怀疑的人选,但是……
她的手指越过自信的女孩,指向角落里,一个瘦小男孩瞬间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
秘书也是人精,一看男孩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带人去他的房间,三下两除二就翻出一包女装和假发。
男孩什么话都说不出,脚颤个不停。
朱茜潼也停止叫嚣,没有像刚才那么气焰嚣张,与王蚊一起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秘书把东西往男孩身前一晃,“我想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公平诚信,是我们一直强调的比赛原则。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她不知道,一旁吃瓜的选手可门儿清。
这人不也是青说的?所以演半天,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呐!
看这熟练的栽赃方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又是青说在故意搞事情。只是小伙子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是个女装大佬。
青说那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清楚计傅“精心设计”的阴谋。
他们只觉脸上无光,叫嚣半天,结果是出了内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织筠脸上又红又白,冲上去给那人一耳光,“我怎么得罪你了?和你有仇吗?”
男孩求助地望了朱茜潼一眼,见她没有反应后,怯弱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他在青说里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算是透明路人甲,性格也是内向懦弱不敢吭声的那种。所以不敢拒绝计傅的要求,现在更不敢把计傅抖落出来。
余心月冷眼看他们狗咬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她穿的衣服很大众,在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相似的,查来源并不靠谱。
现在距监控上的时间没过多久,这中间赶上比赛结束选手蜂拥回酒店,衣服肯定来不及销毁,现在还在某个地方躺着,最妥当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间了。
她估摸着,这人走到外面公厕把衣服换掉,然后提溜着混入比赛回来的选手们里,一起回酒店。
秘书准备带男孩回去,按照规章处置,临走不好意思地跟余心月道歉,“又差点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该受到惩罚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着,余光扫向朱茜潼他们。
朱茜潼垂头,不敢吭声。
秘书没打算放过他们,声色俱厉地说“还有你们!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就在这里叫叫囔囔,不第一时间通知节目组,还想直接诬陷别的选手!”
要知道被诬陷的选手可是自家老总的心头肉,要真是受欺负了,大家都有好受的。
她就不明白了,这群人为什么非要上赶着作死,老老实实参加比赛,公平公正地竞争不好吗?
“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自己诬陷错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大家都不小了,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学过思想品德了,怎么连这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懂,还是你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自导自演故意栽赃其他选手?”
云织筠喃喃“我真的不知道……”
秘书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其他人就说不定了。”
云织筠猛地掉头,望向刚才跳得最厉害的两个人——
朱茜潼低头看地,王蚊则抬头看天,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
小小风波很快就结束,余心月伸个懒腰,和徐眉一起上楼,懒得管青说的人已经吵成一锅粥。
徐眉崇拜地说“月月,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在装做你呀。”
余心月笑“猜的。”
徐眉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朱茜潼呢,她和你差不多高的,谁知道居然是个男的。”
余心月想,按照计傅那种葛朗台转世的性格,要真让朱茜潼上阵才不科学,万一事情败露,他之前培养宣传朱茜潼花的钱不就付之流水?
至于那男孩,估计对青说没什么价值,直接就被炮灰掉了。
然而计傅的算盘落了空,寻音调查动作干净利落且迅速,第二天直接就把朱茜潼和王蚊的参赛资格给取消掉,气得他疯狂吐血,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