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城门之下,因是姬安君那高平王的名号太过虚妄,加之先前禁足之令,城中兵卒亦或是百姓接未曾见过本人。
故此,那些个兵卒见到来人,以为是城中富商的公子哥,便是连礼都未行,挥着手将其赶走。
姬安君微微蹙眉,伸手取下腰间令牌,示意给兵卒。
“高平王府?你是高平王府的人?”兵卒疑惑地问道。
“在下不才,正是高平王姬安君。”姬安君无奈地回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赎罪!”那兵卒一概态度,倏地单膝跪了下来。
姬安君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拉起来,说道,“无妨,我常年禁于府内,你不曾见我亦是情理之中,你且同我说说这流民一事罢。”
兵卒见姬安君谦逊有礼,毫无贵家气派,心中稍定,咽了一口口水,缓缓说道,“这些流民其实在十日以前便进城了,只是当时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我们起先以为是乞丐,便未加注意。可七日之前,流民多了起来,我们这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他们可是因为灾而来?”姬安君问道。
“没错,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事。”兵卒应道,抬头看了一眼姬安君,有些犹豫。
眼前之人所说是温和有礼,可终究是王家子弟,不知此事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何事?”姬安君疑惑道。
兵卒抿着嘴,眼睛不停地左右摇摆,犹犹豫豫的模样,双手不停来回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