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点。”姬安君说道。
萧羿之伸手触碰了一下嘴唇,这上面还留有一丝的温热,转眼看着姬安君的侧脸,只见他月色下的眼,犹如璀璨星空,竟是一时看痴了。
忽地一阵冷风吹来,吹起姬安君肩侧的长发,萧羿之似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开口道,“元乾,我随你。”
听到此话,姬安君突然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问道,“你可决定了?”
“嗯。”萧羿之点点头道。
“不回凤鸣山了?”姬安君又问道。
“嗯。”萧羿之用力点点头,回道。
“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姬安君缓缓凑近他,再次问道。
“嗯。”萧羿之再次点头回道。
“你可是于我动心了?”姬安君盯着萧羿之的眼睛,故意问道。
“嗯……嗯?”萧羿之再次点头,可又想了想哪里不对,便是疑惑地转头看着姬安君。
只见姬安君眼中满是欣喜的笑意,清晰地倒映着自己,萧羿之慢慢勾起一抹笑,垂眼,吻了上去。
这一刻,姬安君感到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世间万物,皆不如他交付真心。
三日后——
高安国王城太原王宫宫门处迎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匹朱赤色的马匹,背上骑着一位身着蓝底白纹官服的青年,高高挽起长发,一手持玉秉,一手拽马缰,缓缓然进入宫墙之内。
跟在其后的是一辆双轮双马铜车,上头挂着金丝银绸,车顶雕刻着四爪蛟龙,彰显着这马车内主人的身份。
紧接着的是一辆双轮单马铜车,上头仅一席羽织挂匹,车顶雕刻着的是一只张牙舞爪、威猛无比的成虎。
而在这辆马车左侧的是一匹通体玄黑的马匹,背着一位身着缟白锦服、袖口宽大的男子,只见他半束长发,飘飘然犹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道仙,一双碧蓝透通的眸子直叫人好似置身寒冰之中。
“下马——过检——”
前方一内侍叫喊道。
随即,这一行人等下了马,停了车。
只见从第一辆马车上缓缓下来一位身着薑黄华服、头戴高冠的男子,缓缓走向宫门。身后的马车上又下来一位身着与玄黑马上男子近乎相同的男子,一支玉簪将散发挽起,手持着一把长剑,缓缓走下马车。
“原是陈阳王爷和木大人,想必后面两位便是今日的贵客了吧。”内侍恭敬地说道,一边问着。
郁林远笑了笑,说道,“正是,还劳烦公公带路了。”
“王爷客气了。”公公恭敬地回道。
闻言,郁林远便是又转身走向姬安君,说到,“安德公子,依照王宫宫规,到了这内宫宫门,所有行路工具与兵器皆要卸下,不知这萧公子可还受得住?”
“无妨,伤势已然好了大半,这点路还是走得起的。”萧羿之突然开口道。
“那本王可就放心了。”郁林远露出一个微笑来,舒了一口气道。
这伤势本就没什么大碍,全然是姬安君自己想骑着马匹四处看看罢了,便是编了个这么个谎,硬是把萧羿之塞到了马车里。
当然,这也无不提醒着荣池子,他们二人的关系匪浅,若是想要对萧羿之不利,空还要经过姬安君这条路。
王宫内宫,宴会堂万庆宫内——
“入席——”公公站在高安王郁林慕卿左侧,高声喊道。
随即,原本站着的众多宾客便是齐齐入席。
上座中央端坐着的便是当今高安国的帝君郁林慕卿。而陈阳王郁林远正端坐在他的右侧下堂首位,上堂的右侧之位空了出来。高安王的左侧上堂首位正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此人便是陈阳王的生母曲氏。
这是陈阳王多年不理朝政以来的第一次功归,虽说并非什么极大功成,倒也是帝君身为人父的一番心意。何况此次案件之中还结识了有学之士,作为一国之君,自当要感谢一番,若是有缘,便可留下授其官禄为高安谋事。
“父君,此二人便是此番助儿臣与木大人破案的公子。”郁林远供着手,恭敬地对郁林慕卿说道,随即便是伸手台向姬安君所处。
郁林慕卿顺着郁林远的手指方向看去,只一望,心头一颤。
“本君谢过二位公子的鼎力相助,犬子不才,没给二位添麻烦吧。”郁林慕卿沉下心绪,将情绪尽藏眼底,温气沉言说道。
而姬安君心细如发,饶是郁林慕卿再藏情绪,也将他一闪而过的惊骇尽收眼底,心下不无敬佩,随即回道,“倒是在下管了闲事,还请君上责罚。”
“二位才智过人,为我高安破了陈府一案,本君奖赏都来不及,岂会责罚。”郁林慕卿笑道。
姬安君连忙拱起双手,回道,“谢君上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不过,敢问公子可是高安人氏?”郁林慕卿问道。
“回君上,在下出身北黎。”姬安君恭敬地回道。
随即,郁林慕卿便将目光转向了在姬安君右手边端坐着的萧羿之,开口说道,“本君接到木大人的来信,说是有位武功高强的公子,可是坐在安德公子身边这位?”
萧羿之抬头看了一眼郁林慕卿,微微蹙眉,就是这个人,亲手将娘亲送出高安的么?
“回君上,正是。”姬安君开口回道。
闻言,郁林慕卿不再问话,便是令公公传了膳,唤了舞女乐师。
玉芝,我已见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