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个头比老师们还高上一截的大男孩,在师生们面前,从来都温柔的得体的大男孩,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竟难得添了点不易察觉的不甘和脆弱。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老师,我必须进去,”白朗的语气里竟透出点服软和请求,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里面出事的可能是我的向导。”
几个老师闻言都是一惊,在明文规定校内哨向之间不允许恋爱的情况下,那个白朗却说出了这样惊人的话来。
后面围观的同学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咦!里面的是顾论吗!”
“什么情况,他和顾论来真的吗!”
“里面好像不是顾论吧...”
“顾论今天不是跟着院长去隔壁市参加比赛了吗...”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只比电视机还大点儿的白色长毛兔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后面跟着个高大而俊朗的中年男人,男人西装革履却满头是汗,似乎是很着急地赶了过来。
“岳首席!”守卫的老师见是塔里的岳雪丞,赶忙放了行。
白朗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在见到他岳叔的那一刻,所有的平静都支离破碎了,仿佛里面出事的向导就是岳图这件事被落实了一样。
“岳叔!”他大喊一声,不顾几个老师的阻拦,挣扎着、反抗着想要突破防线。
“里面是图图吗?岳叔!”
岳雪丞也非常的着急,他刚才听从餐厅回来的同事说有向导学生意外爆发了结合热,因为是和他的兔子类似的j-i,ng神体,所以请他去帮忙为受伤的向导做j-i,ng神梳理和共鸣安抚。
他一路上,着急地拨通了岳图的手机,却一直没有接听。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也不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不是他那个傻儿子。
他听见了白朗的声音,朝着声源一看,发现白朗被三个老师给制伏着,不断挣扎着,他几乎是看着这个男孩儿长大的,从没有在这个男孩脸上见过像现在这样着急又无奈的神情,前所未见的带着点儿服软的乞求。
岳雪丞有些动容,他看得很心疼,这是他的图图最喜欢的人,这个男孩儿,也同样的甚至千倍百倍的把这份喜欢留给了他的傻儿子。
“林老师,”岳雪丞叫着其中一个哨兵老师的名字,“没事,让小朗和我一块儿进去,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白朗被放了行,两人着急地进到里间,此刻餐厅里已经安静下来了,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向导素味道,袭击的哨兵被留下来的向导学院的老师和同学给制伏住了,也被注s,he了镇定药物。
而那个受伤的向导正平躺在地,接受着身体的治疗,而j-i,ng神的疏导还要等着闻讯赶来帮忙的岳雪丞做处理。
即使隔得很远两人也发现了,不是岳图。
而混在医务人员队伍里,帮忙治疗的几个向导中,才是那个真正的岳图。
他忙得几乎脚不着地,完全没有注意背包里的手机,根本不知道就在刚才,外面有两个人因为他的失联而焦虑不已。
逃出餐厅的大部分是哨兵,其实餐厅内还是有三十多个向导学生,主动留下来帮忙,岳图就是其中一个,他在得知意外发情的向导是鼠兔的时候,就主动的想留下来帮忙做j-i,ng神梳理,但是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岳图早已不是那个拥有3s级天赋的向导了,比他等级更高的向导的j-i,ng神壁垒,他是不可能攻破的。
恰好,受伤的是个a级向导。
所以作为现任废柴的大兔子,就自动加入了打杂的队伍。
见不是岳图,岳爸爸和白朗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白朗四处张望着,终于在一张餐桌旁发现了自己雪狼的身影,姿态高傲的雪狼好整以暇地蜷着身子睡在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动着。
怎么看都像是守在猎物的洞口前,就等着猎物出洞开饭的样子。
而他旁边的桌子下面,躲着个行径可疑的巨大白球,雪白带粉的长耳朵软趴趴的垂在大脑袋两边,毛球一样的短尾巴,还小心翼翼地打着颤。
白朗走到跟前,才发现雪狼齿间还飘着两三股不属于自己的白毛,他蹲下去看大兔子拉斐尔的屁股,s-hi漉漉的,果然是被自己的雪狼暴雪给薅了尾巴毛。
岳图忙里忙外的,突然发现了白朗和他爸的身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跑着过来。
“爸!白朗!你们怎么过来了?”
“代表组织过来支援治疗,图图,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岳图弓起身子,双手合十道:“抱歉啦,抱歉啦,老爸。”
“需要道歉的可不是我,”岳雪丞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白朗,“快给小朗道歉吧。我去看看伤员。”
岳爸爸笑了笑,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小年轻。
“嗯?”岳图不明所以的看向白朗,“我又怎么你了?”
白朗被岳图带着疑惑打量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他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不愿和岳图对视。
岳图看着他,愣了愣才反应道:“你怎么进来了?不会被处分吧。”
白朗颦眉,“岳叔带我进来的。”
盯着白朗看了一会儿,岳图才挠了挠头,咧着嘴傻笑起来,带着点儿心虚的试探道:“怎么感觉你有点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生气啊,白朗心想,可他面上只冷漠地哼了哼,没做回答,但已经做好了等岳图来安慰自己的准备了。
可岳图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