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间晴,风速宜人,适合做梦、安寝、叙旧、重逢。机长就该被领航员领进梦乡。
正琢磨着,突然听见直升机的轰鸣。
从草地到树枝都被吹成一片东倒西歪,然后过了没一会儿,林木就在轰鸣的尽头安安静静地走出了机舱。
他还是一身挺拔的机长制服,头发被耳麦压倒,露出一些呲毛。
隔着三百六十伏的高压电网,jiy在树上朝他挥手大喊:“喂,先别走。”
机长看见他,似是有点惊讶,并未说什么,但如他所愿没着急走。
jiy绕到机场正门刚好赶上陈延来送证件。他取了证件,通过安检,便直奔机组休息室。
林木果然坐在一排塑料长椅上——他手里捧着一杯热水,里面泡了一枚来历不明的胖大海。
jiy耐心地等,等他把这杯喝完。
纪圆圆从盥洗室如风一般吹出来,早已换掉了落地时的工作服,换上了便装:茶色长裤、工装背心、帅气的马丁靴,头上还系了一只橙色发带,发丝在风中飞扬。
机组地勤通知他们招待所这两天由于记者来访全部满员,他们的航班是因k国突发余震而临时返航的,在住宿上并没有优先级。
纪圆圆见了jiy丝毫没提那天腰包被抢、而她不告而别的意外,jiy便也识趣地没问。
过了一会儿,陈延托同事打通了招待所电话,说员工间还有一间空房。jiy让他务必确认把纪圆圆送到。
纪圆圆把头转向林木:“你自己解决住宿没问题吧。”是句号而不是问号,纪圆圆摆出一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笑,“我相信你。”
陈延挥了挥手中钥匙,两人转眼消失在了视线中。
剩下jiy拎了拎机长的公务包,并不沉,然后率先往机场出口走去,夜色深重,他却轻易迈入。
“可以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走吗?”机长打断他。
作者有话要说:
jiy:“因为你长得像个人——”
林木:“什么人?”
jiy:“像我s,我一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