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寒松背过去顺胸口，幸好他刚刚没对宋海茶表露什么心迹，要不然丢脸可就丢大了。

他人本来就瘦，背影看起来更加小，宋海茶萌生出一种冲动，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说几句谢谢。

这一整天宋海茶的心就像猫抓一样，心脏仿佛没按它该有的规律跳动，办公室的空气压抑得不行，深呼吸都无法挽救他。

万寒松进来跟来商量事情，他光注意着他的声音怎么样，他今天穿的衣服怎么样，他露出来的手腕儿有多好看，其他东西完全没听进去。

“老板？老板你听到了吗？”万寒松提醒。

宋海茶回过神：“行就这样，你先出去吧。”

门关上后，宋海茶用掌心拍拍额头：万寒松各方面都很不错，他确实对他有点儿感觉，问题是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弯的，如果因为自己让他走上了这条难走的路，他过意不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万寒松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和脚步声的回声，白色瓷砖一块接着一块映出他的侧影。

刚刚老板明显不在状态，可平时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是周末，又到了宋阳回来的日子。

吃饭的时候，宋阳在跟李云她们抱怨学校食堂的饭有多么多么的难吃，每天过得跟劳动改造似的。

老卫安慰他：“没事！以后大学食堂就好吃了！”

宋阳问：“你怎么知道？”

老卫摸着胡子：“大家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后厨的桌子上，只有万寒松和宋海茶没说话，两人各怀心事，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万爷？万爷！”

“啊啊，什么事？”

“你怎么了整个人中邪了一样，喊都喊不答应。”宋阳不满地问。

万寒松换了个姿势：“我想事情，你这小孩儿不懂。”

“还我不懂，”宋阳往万寒松那儿凑了一点，“该不会，是在想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