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路子轩忍不住痛吟一声,险些跌落至地,紧接着又是连接几脚,他仅凭着一股毅力方不至于跌倒在地,他也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后果不堪设想,刀尖向下会直插安以陌胸口。
疯了!路子轩忍受着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皇上疯了,他不能站着任由着慕容君笙踢打了。
使劲全身的力道,拼着最后一口气,狠力一扯,在夺过刀的同时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慕容君笙愣愣的望着这一切,暴虐之气褪去剩下的尽皆茫然,两眼一闭身子无力的往后仰去。
第160章r一百六十
闪电在天边炸开,一阵阵闷雷打响,哗哗雨声不断,狂风席卷着树叶咯吱咯吱摇晃不止,寂静的夜晚一场暴风雨席卷着整座皇城。
太医轮番被招进帝王寝宫为皇帝诊脉,得到的无疑不是帝王不过是睡着了,一向柔和的皇后勃然大怒直指庸医无能。
偏殿之中,路子轩沉默的用药酒替安以陌擦着伤口,平滑的肌肤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青紫痕迹,让他分外心疼。
若仔细看不免发现他双腿很是颤抖,安以陌有些心疼的将路子轩拉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我没事了,让我看看你的腿伤的怎么样了。”
撩起裤腿脚,一块块青褐色显露眼前,不难发现其内里已凝血了,可见慕容君笙的那几脚踢的有多狠,再看路子轩的右手掌心很深的一个刀口,即使用了止血药依旧渗出不少血。
安以陌抿了抿嘴,目光中闪着鲜见的泪花,心头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他真不值得,要是再往里深那么一点,路子轩整只右手算是废了。
另一侧坐着的萧如风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脸颊上的五指印依旧高高肿起,腰部一阵一阵的痛,大概是被慕容君笙给踢伤了,不过他们三个之中恐怕他伤势是最轻的了。
而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让萧如风觉得诡异,甚至是害怕,从他尾随着宫女而去,他们所有人好像都落入了敌人既定的陷阱中。
他和安以陌为什么会赤身luǒ_tǐ的紧抱在一起,慕容君笙为何又这么恰巧的在那个恰当的点出现在一个如此偏僻的地方?
这一切又一切的巧合都让他觉得幕后有着一只巨大的黑手,推动着他们走入死亡,今日若不是路子轩恰巧赶到,安以陌或者他都可能成为慕容君笙刀下之亡魂。
说到慕容君笙,他也觉得很不对劲,事情猝然发生之下,他完全反应不及,之后被慕容君笙的种种不信任打击着他那颗受伤的心,当时他只顾悲痛欲绝,如今想来处处都是疑点。
当时慕容君笙看他的眼神很陌生很冰冷,陌生到似乎从来不认识他这个人,冰冷到他的眼里除了他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死人,身上散发着一种疯癫的气息,给人一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恐怖气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如风头痛的抚着额头。
“如风~”路子轩的呼唤声拉回了萧如风的思绪,只听他道:“以陌说他在宫中遇袭被人迷晕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就是…你说说你什么情况,怎么会…”
哪怕路子轩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依然说不出交缠两字,这会让他的心很痛。
“我差不多也这么个情况,今天我和他吵了一架后,发现一奇怪的宫女,想喊住她,可是我越喊她跑的越厉害,无奈我便追了过去。”萧如风苦笑,“如今想来那位宫女是故意引我而去,而那时候我估计便已步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可还记得那宫女的容貌?”路子轩急急的发问,所有的关键之点都在那个宫女身上,安以陌也说是看见一个宫女才跟了过去紧接着被迷晕,那么只有找到那个宫女,才能还原当时的真相。”
“她低着脑袋,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似乎就是不愿让人瞧见她的面孔,所以我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深处皇宫之中,其他一无所知。”萧如风摇头,嘴角依旧泛着苦笑,说话之间牵动着那肿起的半边脸,带起阵阵撕痛感。
萧如风话落,三人俱皆沉默,似乎是不知该如何破解眼前的残局。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的皇上很不对劲?”过了许久,路子轩方才开口,声音之中带了点涩涩的味道。
“有什么不对,他简直就是个暴君,不分青红皂白,不明是非曲折。”安以陌愤愤的道着,五年身为丞相的涵养,已然破功,尤其是看到路子轩右掌上那深深的刀痕,忍不住破口大骂:“暴君,十足的暴君!”
一边恶声骂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缠着路子轩的右手掌,替他包扎着。
,你怎么看?”无视安以陌那愤怒的小情绪,萧如风微抬头询问于路子轩,他想听听他的想法。
“额,我觉得今日的皇上状态不对,纵然他因撞破你俩…很愤怒,但是不会愤怒到这般没边,而且他的眼神很恐怖,恐怖到没人性,给人一种嗜杀的感觉,这行为很不像我所认识的皇上,我所认识的皇上他就算愤怒到没理智,也不会轻易杀人,你俩人一为当朝丞相一为一朝之将军,这种动摇国本的事,没有深思熟虑他不会做,尤其是这些年皇上如何待你,如风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他是真心诚意的爱着你甚至想要弥补他当年的错误,又如何会再次被这如出一辙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路子轩沉默了一会,方才将自己的疑惑一一道出,乃至最后再次强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