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如风还想跟慕容君笙说些什么的时候,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传来,一女子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我想你也是时候醒了,起来,把药喝了。”
眼前女子看上去二三十岁模样,一头秀丽的头发被发簪高高挽起,一张姣好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清之感,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萧如风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慕容君笙,似乎在问这人是谁?
“如风,是这位姑娘救了你!”慕容君笙扶着萧如风坐起,从女子手中接过药。
“谢谢…”萧如风还未将道谢的话说出,便听那姑娘一声冷哼,“哼,姑娘,小伙子你今年二十来岁了吧!我都快痴长你一倍了,还姑娘呢!”
慕容君笙与萧如风对视一眼,眼里尽是震惊之色,眼前之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啊!
“那敢问…”收回震惊之色,萧如风脸上略显纠结,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之人。
“就叫我芸娘吧!”话落,芸娘也不理他们两人是何反应,转身离去。
冷淡的口吻,不友好的态度,令萧如风不由的蹙眉,“她…”
话出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能拿着一双疑惑的眼睛频频望向慕容君笙,企图他给点解释。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那天你吐血晕了之后,我又惊又慌,不知所措,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你一眼,就质问我是不是取得了雪莲,随后便说她可救你性命但是得以雪莲作为报酬,我那时只求你平安无事,想都没想的答应了,随后她就将我们安排在了这间小屋,期间除了必要的话,我跟她之间并无交流,所以我对她一无所知。”慕容君笙当然知萧如风心中所想,简单的把来龙去脉的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她还根本就不值得我谢,说是救我,还不如说是各取所长,她救我不过是想得到雪莲。”萧如风闷闷的道,倒不是他有多舍不得雪莲,可终归是他们拼了性命夺来的,却这般归了别人,再加上那女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心里终归有些不舒服。
“什么也及不上你的命重要,芸娘能够一眼看出你是被紫蟒所伤,其医术必然不同凡响,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能抓住这一棵救命稻草,别说是雪莲,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去。”慕容君笙倒没有多大惋惜,在他看来,萧如风的性命重于一切。
但若真要说惋惜,慕容君笙只惋惜他费了那么大劲,却依旧没能治好萧如风的腿。
“别胡说,我不许你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什么时候都不许。”萧如风脸色顿时一沉,严肃警告,他真是怕极了慕容君笙的胡来,虽然他也知这话说来或许没什么用,但是他还是得说:“不管将来,你我谁先走,对方都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命,过完余生。”
“恩,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先喝药,药都快要凉了。”慕容君笙端起药,搅和了一下,勺起一勺,吹了吹,方至萧如风嘴边。
萧如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却又不得不把药喝下。
“你干嘛?”苦涩的味道犹存嘴边,却见慕容君笙放下了药碗,掀开被子,一双手去解他的衣扣,萧如风下意识的拧紧眉头,一声责问脱口而出。
“替你上药!”手上动作不停,慕容君笙心里暗笑,调侃之语脱口而出:“如风,你在想什么?”
知是自己想岔了,萧如风脸一红,默不吭声任由着慕容君笙解衣,心里羞愧不已,他这都是在想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外面还有一个冷清女呢,慕容君笙要发情也不会在此发。
整个上半身横着一条粗约一尺的红痕,慕容君笙眼底一暗,每每看到此,他都觉触目惊心,心疼不已的同时恼恨自己没用。
嘶!当药粉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萧如风还是没能忍住痛,一阵龇牙咧嘴。
“忍忍,很快就好!”慕容君笙一边安抚了一句,一边将动作再度放轻了些。
“恩。”萧如风闭着眼睛强忍着痛苦应了一声,随即脑中晃过了些什么画面,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你伤的怎么样?”
他记得慕容君笙也被紫蟒甩过,不知他伤势如何,一双关切的目光流连在慕容君笙身上,企图看出点什么。
“我没事,只是被紫蟒甩了一下,虽有内伤,却不到要命的地步,喝了芸娘几碗药就好了,不像你五脏六腑都伤了,芸娘说那紫蟒身上尽是毒液,在将你卷起的同时,毒液顺着你的肌肤流进五脏六腑。若非抢救及时…”说到此,慕容君笙有些说不下去了,他难以想像那种后果,也幸好上苍是眷顾他俩的,给了他们不断的磨难,却也每每让他们化险为夷,而在这种磨难中,他从懵懂迷惘到明理知情,懂得了何谓珍惜眼前人。
而从另一角度他其实还是很感激芸娘的,因为她的出现挽救了萧如风的命,也挽救了他那颗濒临绝望的心。
“你身体还很虚弱,躺下睡会。”慕容君笙扶着萧如风躺下,替他掖好被子。
或许真的是身体虚弱,或许是有慕容君笙在很心安,萧如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看着萧如风入睡,慕容君笙宠溺的笑了笑,随后起身将桌上的空碗拿了出去。
门外芸娘抬头望月,依旧是一身清冷,却鲜见的又透出了几分寂寥,慕容君笙一愣,似是没想到一出房门便遇见了这样的芸娘。
“芸娘,花非花雾非雾,人生苦短,何必耿耿于怀曾经。”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