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人受伤了!”中年男子一脚踹翻黑衣人,恼怒的吼道:“废物,真是一帮废物!”
寂静的宅院,唯余中年男子愤怒的吼声清晰可闻。
昭阳殿中,慕容君笙上身衣裳半开,袒露着半身肌肤,背上那一道刀痕正涓涓的往外渗血。
身后萧如风拿着一瓶金创药,不住的往伤口处撒,专注的眼神透着几丝复杂。
这么深的伤口,慕容君笙回宫之后,不请太医,不让申张,只让他给他上药,萧如风此刻心里极为的复杂,他不傻,他看得出这是帝王对他的一种保护措施,因为一旦请了太医,就等于皇宫上下都知道了,他势必得落一个护驾不利的罪名,纵然帝王可以护的他不受罚,但他难免会引人非议。
呲!慕容君笙一阵呲牙咧嘴,内心深处直呼痛!
“如风,对于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慕容君笙强忍着痛意,心中一直想着这事,没有人知道萧如风回来,那么跟人结仇的是无名,可无名初到京师,又会有什么仇敌呢!
闻听慕容君笙此言,萧如风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心中隐约有个念头,就是没有证据。
“领头之人口口声声说着要解决瘸子,而黑衣人对着属下也是各种杀招,属下以为今日之事应冲着属下而来,只不知来人是谁?”仅仅只是一顿,萧如风继续替慕容君笙上药,说出的话也十分得体,没有证据的事他不会瞎说。
慕容君笙心头一痛,刚听着黑衣人口口声声说着瘸子两字,他就十分恼火,而如今萧如风如此平静的说出瘸子两字,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若不是萧如风右腿不便,那些黑衣人如何能伤的了他。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探问过萧如风右腿的问题,每每萧如风都是一脸伤痛的沉默样,久而久之,他也知此事或许是萧如风心中一个永恒的痛,也便不再过问了。而他也曾经想着要治好萧如风的右腿,然问遍太医院得到都是同一个回复:无药可医。
“好了!”在慕容君笙思绪万千的时候,萧如风已上完了药,默默的替他把上衣系好。
“如风,你在做无名的时候,可有得罪什么人?”百转千回之后,慕容君笙还是把思绪集中在了这,这种不知名的敌人太可怕,若不根除,后患无穷,他不能让萧如风置于险境。
“属下那时在皇宫嫌少说话,谈何得罪他人。”要真说有得罪的人那么也就只有她了,只不过这话能对着帝王说么。萧如风心里苦笑。
那会是谁想对萧如风不利,慕容君笙眉头拧紧,心里不断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慕容君笙望了一眼萧如风,知他也不明所以,再加上天色已经很晚,忧心他疲倦,索性让他回去休息。
“伤口不宜碰水,这些天皇上还需注意一下!”犹豫了片刻,萧如风还是好心的提了一句,随后方躬身退下。
也就这么一句话,让慕容君笙的心莫名的愉悦了起来,背上火烧火燎的痛感也没了,嘴角微微上扬,如风这是在关心他么!
当晨曦的阳光照射在慕容君笙微侧的脸上时,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他才惊觉这一夜他竟有睡的那么的熟,而且还是以趴着的姿势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这是华丽丽的错过了早朝么,强烈的阳光直直射来,慕容君笙闭着眼睛都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来人!”慕容君笙朝外一声吼,初初睡醒的他火气有些大。
“皇上有何吩咐?”门外小太监闻声,颤颤应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为什么不叫醒朕,这误了早朝,若有什么重大事情,你们负责?”慕容君笙连声问责,对这帮太监的失职,怒意横生。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无名侍卫通知奴才,说皇上您取消了今日的早朝,让奴才们莫要打扰您。”小太监连连磕头,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罪名够他们死十次都不止了。
“无名?”慕容君笙缓和了些脸色,挥了挥手,“行了,是朕记岔了,早朝确实取消了,你们都起来吧!无名人呢?”
闻听是萧如风下的命令,慕容君笙原本燃起的怒火瞬间消失了,心情莫名的变好,他可以当作是萧如风心疼他的伤势,才自作主张的让人取消了早朝,他可以当作他对自己已经有了丝丝关心吗?
“回皇上,奴才不知!”小太监们颤颤站起,抹了抹这一头冷汗,还好这无名侍卫及时消除了皇上的怒气。
“爹爹!”御花园中,萧阳甜甜的喊着。
“阳阳,第一天去上书房要乖一点,要多听师傅的话,有什么不懂多问问。”萧如风低声嘱咐着。
萧阳第一天去上书房,萧如风心里还是蛮不安的,担心他会不习惯,放心不下的想来多嘱咐几句,但是后宫并不是他一个男子可以随意单独踏入的,所以他这一大早就等在御花园,这是去上书房的必经之路,萧阳肯定会经过的。
“嗯嗯,阳阳会听话懂事的,爹爹,那个坏蛋有没有欺负你?”萧阳乖巧的连连点头,随后小脸一本正经的问道。
萧如风摸了摸萧阳的小脑袋,好笑的摇了摇头。
路子瑶静静地站立一旁,面带微笑,也不去打扰他们父子,反正时间还早,就让他们多相聚一会吧!
“往后就辛苦娘娘了!”将一切能想到的都嘱咐了一遍,萧如风牵着萧阳的手,交还给路子瑶的同时,真诚的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