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死心了,现在闻萧悦可成为大恶人,把兄长大人金屋藏娇,又把兄长大人的妻子给娶了。」牧流风脸色一沉,恨恨地说道:「若是给兄长大人知道他如此无情无义,一定会一脚把他给踹掉的。」
「太子殿下现在仰人鼻息,别说是自己的妻子被夺走,就算闻萧大人是三妻四妾,他也无权反对的。」韩绮澜淡淡地说道。
牧流风隐约觉得韩绮澜有点动气,但又不知道他在生气什麽,唯有抱着他认真地说道:「朕已经没有再见过兄长大人了。」
「微臣明白。」韩绮澜点点头。
牧流风仰头看着韩绮澜,展现出灿烂的笑容。
韩绮澜看着牧流风,脑袋又痛起来,牧流风一见他脸上血色尽褪就知道他发生什麽事,他坐起来扶着韩绮澜说道:「朕不是派太医给你天天煎药给你治好头风吗?」
「好像……没什麽用……」韩绮澜眼前的景物渐渐朦胧远去,临昏迷之前隐约听见牧流风喃喃自语地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醒来的时候,韩绮澜正躺在凤鸾宫柔软的大床前,然而床边侍候的却只有柳初蕾。
柳初蕾见韩绮澜醒来时连忙放下手中工作,说道:「韩大人你还头痛吗?」
「不痛了。」话虽如此,韩绮澜的脸色却苍白得很,他说道:「小蕾,妳可以替我把墨珑大人请过来吗?」
柳初蕾虽然还想关心几句,但她从未见过韩绮澜神色如此严肃,当下立即就出宫去祭坛找墨珑。
墨珑也没有拖延,很快就来到凤鸾宫的寝殿里,她坐在韩绮澜床边,说道:「你的头痛又发作了。」
只见墨珑的神色严肃,似乎已经料到韩绮澜想问什麽。
韩绮澜双眉深锁,他向柳初蕾说道:「小蕾,妳先出去侍候,我跟墨珑大人有些正经事要说。」
柳初蕾离开之後,韩绮澜就合上眼睛一阵子,问道:「是那根翡翠玉簪吗?」
「陛下跟你说的?」
「不,下官猜出来的。」
「什麽时候猜到的?」
「陛下登基之前的确有点隐约猜到,但没有实在的证据,不久之前他把下官的翡翠玉簪丢掉,下官的头痛顿时减轻了一半,刚才下官晕倒之前也听见他在喃喃自语,所以便猜得八九不离十。」
墨珑放在膝头上的双手紧握着,她低声道:「很抱歉,当初我跟陛下对你的示好都颇有犹豫,但当时也实在需要有人帮忙,所以才用了这些小手段,若你有心背叛,我们可以在跟你相处时在薰香里加上药引……」
「然後下官就会七窍流血而死?」韩绮澜现在反而轻松地笑道。
「嗯。」墨珑含糊地应了一声。
韩绮澜叹道:「墨珑大人,当初下官的确是因为有利可图才接近你们,妳们防患於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有跟陛下说过要把真相告诉你的……」墨珑轻声说道:「只是他一直不让我说而已。」
「他身为湘王殿下,为了利益自是机关算尽,也不需对下官这一介布衣太上心。」韩绮澜耸耸肩,说道:「所以是无药可解吗?」
「本来陛下登基之前为你煎的药就是可以压抑药x_i,ng,但他没有把药x_i,ng全都解除……只是想控制着你但又不想你死得太快而已。」墨珑复述的是牧流风的话,现在她更是不敢直视韩绮澜。
韩绮澜只感到心里一片冰凉,他微笑道:「所以下官现在已是离大限不远吗?」
「现在陛下命太医为你煎的药就可以完全解除药x_i,ng,大约需要半年左右就可以把馀毒除尽,不过之後身体也是大不如前。」墨珑诚实地说道。
「半年……」韩绮澜略一思考,然後浅笑着点头道:「谢谢墨珑大人指教。」
闻萧悦和宫清妍终究是结为夫妇,虽然京城里颇多风言风语,有说是烈女不事二夫,更有说是闻萧悦早在牧似云还是太子时已经看上太子妃,而出卖太子的原因就是为了把美人得到手,不过闻萧家声势如日中天,宫家又是济南豪门,那些是非之人自是不敢把一对新人面前搬弄是非。
成亲当天,牧流风并没有亲自驾临,却也送了为数不菲的贺礼,可说是给足了面子。
由於是牧流风把宫清妍赐予闻萧悦,所以夫妇俩在成亲後还是得亲自入宫谢恩。
三人先寒暄几句,牧流风便有些军机大事要跟闻萧悦商讨,二人进了书房里再讨论细节,宫清妍则在宫女的带领之下参观皇宫,经过凤鸾宫时也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思考着若是自己当初作了不同的选择,也许现在入主凤鸾宫的就是自己吧。
然而心里却毫无後悔,如果成为皇后,那麽跟闻萧悦就只能偷偷摸摸地见面,她不愿意委屈如此高贵又骄傲的闻萧悦,他乃是闻萧家的长子,又是镇国大将军,是应该永远都高高在上的,不该被任何人所污蔑。
正在此时,宫清妍看见一个宫装女子从凤鸾里走出来,她想起之前宫中传出牧流风已经把韩绮澜安置在凤鸾宫一事,对於这女子也不禁有点好奇。
女子打量了宫清妍几眼,认出她那一品诰命夫人的朝服,便上前盈盈施礼说道:「参见闻萧夫人。」
「这位姑娘……」宫清妍问道。
女子微笑道:「我名唤墨珑,曾经跟夫人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夫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