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嫁给本王吗?」只听见牧流风的声音响起来,韩绮澜回头去看,牧流风手里端着托盘,正站在房门前,挑起长眉看着韩绮澜。
「殿下早安。」韩绮澜和柳初蕾同时行礼。
「这花园的落叶都被妳扫光了,快点出去收拾本王的书房。」牧流风毫不留情地赶走柳初蕾,柳初蕾唯有离开後院。
牧流风站在原地,撇起嘴看着韩绮澜,托盘上碗里的白粥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使体力劳动了一整夜的韩绮澜不禁食指大动。
「对不起,下官不应该跟柳姑娘说那麽多话。」韩绮澜立即知趣地道歉。
「这就差不多。」牧流风哼了一声,然後走进房里。
牧流风盯着韩绮澜一勺勺地在喝粥,韩绮澜叹道:「下官没那麽柔弱,需要殿下来喂食。」
「韩绮澜你真没情趣。」牧流风不满地说道。
韩绮澜想了想,然後拿勺子盛了白粥,送到牧流风的嘴边。
牧流风立刻张嘴含着勺子,笑得活像是被蜜糖浸泡过一样,眉梢眼角都是那满满的幸福笑意,弯起来的眼睛活像一轮新月。
韩绮澜默默地把勺子收回来,虽然说已经口水交换过不少次,可是现在这种光明正大的亲密还是使他的耳根子有点发热。
「你刚才以为本王不负责任跑掉了?」牧流风在某些不该细心的地方倒是很细心。
「下官只是出去赏花而已。」
「本王不就坐在你的面前吗?」牧流风指了指自己。
韩绮澜心里感叹牧流风还真的恬不知耻,虽然说他的确很漂亮,尤其是昨夜把自己连皮带骨吃个乾净之後,现在白玉似的脸颊泛起红霞,加上那双总是弥漫着水气的柔媚桃花眼,竟然比窗外新结的桃花还要娇艳几分。
「本王这朵桃花是你的,以後不许找什麽花蕾之类聊天,知道吗?」牧流风揑了揑韩绮澜的手背。
韩绮澜一怔,随意会意,笑道:「殿下的醋劲很大。」
「你是本王的人,当然不能随便跟其他人在一起。」牧流风歪头望着窗外,语气有点古怪地说道:「还是,你比较喜欢女人?」
韩绮澜陪笑道:「当然是殿下比较好。」
牧流风揑了揑韩绮澜的鼻子,说道:「本王一定是最好的,不许再看其他女人,清楚了吗?」
之後几天韩绮澜都在御史台里通宵处理他的正职工作,好不容易今天终於能够回到家里休息。
夜幕低垂,已值深夜时份,韩绮澜不想吵醒家里的奴仆,便摸黑走进自己的厢房里,刚想和衣就寝时,却看见夏夜月色之中,一个女子正背对着自己优雅地坐在梳妆台前。
女子那一头柔软的长发挽成松垮垮的坠马髻,略为单薄的衣衫勾划出娉婷婀娜的身段,虽然长得有点高,而且还没有看清脸容,但估计应是极为漂亮fēng_liú的美人。
韩绮澜沉默半晌,他首先想起的是牧流风的母亲尹后,莫非尹后看见自己的儿子天天跟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被翻红浪,抵死缠绵,所以决定出来惩罚自己这妖姬?
「姑娘……夫人……」韩绮澜思考着,几乎要把「皇后娘娘」四字给说出来了。
美人向韩绮澜伸出她的纤纤素手,彷佛是邀约。
「夫人,韩某跟殿下只是露水情缘,无意打扰妳的安宁……」韩绮澜立即退後几步,他全身都起j-i皮疙瘩了。
美人站起来盈盈向韩绮澜走去,韩绮澜吞了吞唾沫,看见美人是有影子的才稍微放心。
虽然窗外还有月光似雪,但美人却有意无此地走在黑影之中,使韩绮澜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容,然而这高挑的身形和走路的姿态却跟某个熟悉的人有点相似……
韩绮澜刚刚想要惊呼,美人已经揑着他的下巴狠狠地说道:「韩绮澜有胆子给本王再说一遍!什麽露水情缘!你以为本王是谁!是柳初蕾吗!要在她面前撒清跟本王的关系吗!」
月光洒落在美人脸上,只见眉目如画,美眸灿烂若朗星,脸若傅粉,唇色彷若朱砂,明明是平日见过无数次的容颜,可是浓妆艳抹却使他更添几分妖媚冷艳,正是牧流风。
薄纱衣裙长及地面,胸前裸露的冰肌雪肤端的是比冬日新雪更为柔软,若非牧流风那一脸娇嗔愠怒,倒不失为一场艳遇。
韩绮澜双脚有点发软,牧流风抱着韩绮澜,咬着他的耳朵狠狠地说道:「你今天不给本王解释清楚,你这辈子都不用下床了。」
「下官……以为那是尹后……」
「母后?跟她有什麽关系?」牧流风一怔。
「下官是个男人,现在跟殿下有了这种关系,尹后知道之後一定会很难过,觉得下官带坏了她的儿子。」韩绮澜诚实地说道。
「韩绮澜你真傻。」牧流风又爱又恨地骂了一句,然後咬了咬韩绮澜的肩膀,说道:「本王告诉你一个秘密。」
韩绮澜心道,这牧流风真的是属狗的,生气时耍咬自己,高兴时也要咬自己。
「其实陛下很讨厌母后,其中一个原因是……」牧流风低声说道:「当年母后可是红杏出墙,跟陛下的堂妹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呢。」
韩绮澜瞪大眼睛,这宫廷秘辛也实在太惊天动地了。
「不过陛下本就x_i,ng情冷漠,怪不得母后找别的女子吧。」牧流风倒是没所谓,他笑道:「所以如果让母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