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你听了别人说的话,以为我们会分开。”路筱也站起身来,移步到白蔷薇盛放的浴缸尽头,跟颜茗四目相对。火花在两人的眼睛中越来越灼热地燃起,激烈跳动。
“我才不会那么以为。”颜茗绝对地说。
“……那其实是……”这下子,路筱惭愧起来,原来左右不定的人是他。
“查案本来就是危险的。每个案子都危险,你又何必担心这一件会超过我的接受极限。这么多年,这么多案子,不是都过来了?”静默了足足一分钟,颜茗告诉路筱。
“是吗?我的茗真是个勇敢的男人呢。不过……”路筱强笑。
不接受路筱的劝服,“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颜茗迈出了浴缸,拿起毛巾裹上身体,问路筱,“为什么怕我继续跟这个案子?”
“……没有。”路筱也站起身来,低声回答。
“这件案子跟以往的案子有什么不同?”颜茗凝视着路筱那张五官端正的俊脸,又想起了那条项链。
“你有一条项链吧?坠子是蛇缠在十字架上的项链?”颜茗深呼吸着问。在bla酒吧门口压制住的心内疑问终于还是脱口而出。
路筱很快就否定:“没有。你……在哪里见过那条项链 ?”
“在香港的数个犯罪现场。很多受害者手里都握着它。”
“所以,我怎么会有那种项链?我又没有参加你们的涉案调查。”路筱第一感觉是不能告诉颜茗那条项链的事情,也真的不能让颜茗再继续跟这个案子。兵分两路的他们,涉入的危险有极大可能是一样的。
“你是查案压力太大了,所以会乱想。还有,这段日子,我们分开的时间太多了。”路筱走向颜茗,将颜茗推到洗手台边,心境复杂地吻上颜茗不断发出疑问的唇。因为路筱无法告诉他真正的答案。
路筱清楚上次在bla酒吧门口颜茗就想这么问他了,那到底要告诉他吗?告诉他其实自己是一个疑似刑警厅叛徒的弟弟,正常情况下,连做员警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当选每年全国只有一个名额的国际刑警。
“唔……筱……”颜茗被突如其来的吻挑逗得颤抖。他感到路筱是故意的,如此再一次故意用唇舌之吻来堵住颜茗发出疑问的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要瞒住颜茗。颜茗心酸。
“嗯……”腰间的毛巾掉下,颜茗的luǒ_tǐ被一只结实的温暖手掌搂紧,就是那只傍晚还在雪地里为颜茗表演过小兔子说话的手。
晚餐后,他们去外面散步了。京都的古建筑静默一片,细雪漫天中,他们分享着一副手套,走着统一的步伐。积雪稀薄的白色雪地上,颜茗跟在路筱后面,踩着路筱的脚步在走。这样的散步抚慰了他们多日来对彼此积累的思念,也让他们确认到了心中对彼此怀有的恒爱。
所以,现在的颜茗根本拒绝不了路筱的温暖拥抱。双腿间的热源猛然挺立,因为火热s-hi润的吻而发硬。颜茗是路筱的男人,只要被路筱一碰,就会给出最热情似火的反应。
颜茗—直都以为孤苦无依从育幼院走出的他们,携手生活在这个黑暗社会,如同涅槃后从污泥里生出的莲花,同生存共盛开。这一刻,颜茗感到自己又要跟路筱一起盛开了。
嘴唇如被火焰般灼烧后变得炽烫,颜茗虔诚地睁开已经因为情欲而s-hi润的眼睛,看见了路筱近在眼前的脸。那容颜对颜茗来说,就是朵幻丽的莲花 。
颜茗不想跟这张脸的主人有半点疏离。“告诉我,你在瞒我什么?其实那晚我看到夏立了。那晚我也看到了你揣在风衣口袋里的项链。”颜茗压抑在心中疑问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因为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同生存、共盛开,所以要勇敢地瞭解他,这样才可以好好守护他。
“我……”路筱看着自己的脸映在颜茗漆黑眼瞳中的样子,记起自己曾对这个男人许下的诺言,终于对他选择了坦白,即使这样的坦白会有可能危及到自己。
路筱用带伤的声音说起自己的过去:“我是大马侨民,你知道的,从小就因为洪灾失去了亲人。在很小的时候,跟我哥来到香港这个城市,很辛苦很辛苦才找到收养家庭,勉强活了下来……我哥他以前也是刑警,是个非常木奉的刑警。”路筱的呼吸在打结,声音哽咽,越说越艰难。
“他以前是夏立那一组的组员,可是死了。被罪犯杀死了。死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条项链,员警厅说他是叛徒,说他跟那个贩药的国际犯罪组织有关。”
“筱……”颜茗伸手接住路筱眼角无声流出的些许泪水。
“夏立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哥的事情,也不要任何人知道是他将我送进育幼院,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做不成刑警了。所以……”
“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可是,我只是怕你知道后,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这就是你不让我跟这个案子的原因?”
“是的,那个犯罪组织又回来了,他们是国际帮派,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剩下了,只有……你了……”这是路筱要颜茗退出査案的缘由。
可是颜茗却恕难从命,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