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老妈回头冲老爸嚷道，“吼什么吼！看不到我儿子受伤了吗！你要打要骂，都等他好了再说！”

随后她转过身，一脸心疼地对傅成蹊说道：“成蹊，你这手到底怎么搞的啊，真是的。快，赶紧换下鞋，咱们去你屋。”

傅成蹊没说话，换下鞋，跟在老妈身后进了客厅后，就见老爸站在饭桌前，叉着腰，愤恨地指着他怒道：“这兔崽子，就是让你这么惯坏的！”

“我乐意！这是我亲儿子！”老妈怼了老爸一句后，小心地搀扶着傅成蹊又道：“成蹊，慢着点儿上楼啊。”

傅成蹊点了点头。上楼梯时，他特意撇了眼坐在楼下沙发里的傅成说。当对上他那双瞪红地，恨不得要把自己撕碎地双眼后，傅成蹊使坏般地冲他歪嘴一笑，随后漠然地转回了头。

老妈小心翼翼地帮傅成蹊换下睡衣后，坐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成蹊，你真的要跟你爸一直作对下去吗？”

“妈，我再说一遍。”傅成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书桌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老妈叹了口气，又道：“我知道。可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爸从那之后也没有再….再犯过错。而且这些年他为你们兄弟俩付出的也够多了。你就算为了妈妈，为了咱们这个家，少在外面惹点儿事，让他也省省心吧。”

老妈见傅成蹊沉默不语，接着道：“你知道，昨晚你们学校调出监控录像，发现带头打人的是你之后，当晚你们副校长就给你爸打来了电话。你爸在电话里跟人家好一顿道歉，才把这事儿压下去了。不然这会儿你还能在家里呆着？成蹊，你爸好歹也是个快五十岁的人了，而且在外面又有身份又有地位。你让他低声下气地去跟个学校领导道歉，他心里能不窝火么。所以妈妈拜托你，就算你不想原谅他，但也别再跟他作对了，行吗？”

傅成蹊低着头，脑子里像过电影般地回放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

那个总在别人面前夸他小儿子天资聪明，把他当成希望和骄傲的父亲，转过身便搂上了别的女人，口口声声地承诺离婚，承诺将他们娘仨扫地出门。而那天，正好是他九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