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上好的书房?”秦兮儿喃喃的重复一句,有点摸不着头脑。
德阳也不解释,只淡淡地道:“午时筵席开设,是守卫最松之时,你选的时机倒也不错。”
说到这里,她抬眸看了眼高台远处正与诸达官贵人一处站着的南宫明,慢悠悠的道:“呵呵,我总觉得他胆子小,你若一意孤行,怕他一时难以接受。我最多只能为你拖延半个时辰。”
“嗯。”秦兮儿淡定的点头,头上的血鲛珠在灿阳下光彩流溢,华美异常。
德阳看着她额前坠着的那六枚血鲛珠,不由的轻叹了一声,随即转开眼眸,为夏侯永离倒了杯茶水。
血鲛从来都是悲伤欲绝的意思,向来不吉利,她今日戴在头上什么意思?就因着它是红色,便想取个好彩头?
德阳将茶中水递给夏侯永离,又为他剥了个桔子,这才重新转过头,看着秦兮儿,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秦兮儿疑惑的看她一眼,随即弯了弯身子,德阳亦凑过来,嫣红的唇瓣在她耳畔张阖:“你让云舞把乌余带到准备好的书房迷昏。”
秦兮儿脸色一白,倏地转头瞪着德阳,就连德阳身边一直低头吃桔瓣的夏侯永离都僵了下。
德阳淡然的与秦兮儿对视,盈盈的凤眸中隐隐闪烁着几许亮芒,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平和的与往常无异。
“你想做什么?”秦兮儿沉着嗓音,一字一句的问。
德阳冷笑一声,淡淡地道:“这事儿你管不着,反正那时你已有情人浪迹天涯,何必好奇这腌臜的宫中事?”
秦兮儿脸色微红,随即冷哼一声,转眸看向一旁。
王姣茹咬牙切齿的看着这边儿,因秦兮儿坐阵,她不敢过来,只得寻个位子喝闷茶。
她过来的晚了会儿,并不知道夏侯云泽之前碰了个硬钉子,丢脸不已,还想着若不是秦兮儿,她定会上前寻衅。
正想着,平阳和德安也过来了。
“瞧,多来了几个,这样就不显得咱们太扎眼。”德安一来便得意的说道,煽动女孩子们过来也是她的主意,当然,一半功劳得归于夏侯永离,若不是他的容貌气度,也引不来这么些女孩儿。
平阳看了德安一眼,含笑无语,只端起宫人刚刚敬上的茶水,浅饮慢啜。
“哼,今日想明着来是不成了。”王姣茹不甘心的磨磨牙,“若给我机会,她那个负伤的肩膀就别想要了!”
平阳隔着一段距离,仔细看了看德阳的脸色,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昨儿听说伤得不清,不过看她颜色似乎还很好。”
“她今日抹了胭脂。”德安冷哼一声,“倒是比平时更狐媚了!”
秦子月一直面色浅淡的坐于龙椅上,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扫到德阳那边儿,仿佛不记得那里坐着他曾经的未婚妻。
高台上的人不知不觉间变多了,也热闹起来,与之前的冷清截然不同,追究起来,竟是德阳与夏侯永离带来的人气。
“轩辕瑾携贱内拜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洪福齐天!”高台一角,涪陵公子轩辕瑾带着妻子上官清婉向轩辕瑜施跪礼。cer;